但是不得不說,標記確實是比打抑制劑要輕松很多,他現在醒來,已經沒有以前那種頭痛犯惡心的癥狀。
而且,他的發情期也結束了。
因為這個原因,他甚至有一點點開心。
十天的發情期,見鬼去吧。
雖然他心里很開心,但是此刻面對任白延,他臉上毫無笑色。
任白延溫柔地幫冬歉掖了掖被子,垂著眼眸對他道“你被人標記了。”
說這句話時,他的聲音又啞又沉,帶著難以察覺的隱忍。
冬歉淡淡道“嗯,我知道。”
他平靜地看向任白延,問出那個問題“我被打開生殖腔了嗎”
任白延的喉嚨腫脹,默了默才道“沒有。”
醫生已經將冬歉的全身徹底檢查過了。
沒有被完全標記,是不幸中的萬幸。
誰知,冬歉聽到這句話便笑了笑,輕松道“那不就行了”
他臉上沒有絲毫的難過之色,甚至輕松地揪著被子玩了起來“只是臨時標記,被咬一口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任白延試圖在少年的身上找到一絲說謊的痕跡。
但是沒有。
冬歉是真的不在意。
任白延垂在身邊的手一點一點的攥緊,聲音微啞“你還記得,是什么人標記了你嗎”
既然沒有監控,那唯一有可能知道這件事的人,便只有冬歉了。
冬歉垂下眼眸,略作思索。
雖然昨天晚上發生的大多事情他都不記得了,但是,他倒還不至于不知道到底是誰標記了他。
不過聽任白延這個語氣,
現在外界并不知道是陸湛標記了自己。
這就好辦了。
出于劇情需要,
他也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是被陸湛標記了。
于是他輕輕搖頭道“我不知道。”
任白延的眼底閃過一抹痛色。
冬歉就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奪走了初次標記。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在意這件事,明明所有人都不在意,包括冬歉本人。
而他作為冬歉人生的加害者,更沒有資格在意這件事。
或許當他決定在將冬歉從孤兒院里帶回來的那一刻選擇偽裝良善時,就踏錯了步子。
他原本自信地以為,自己不會對冬歉生出一點點在乎的。
因為本身就沒什么大事,冬歉在醫院里打了點葡萄糖補充體力就回家了。
不知為何,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冬歉一路上就有點惴惴不安,而等到了白家之后,冬歉才明白這份不安來自于哪里。
他該怎么面對標記自己的是陸湛這件事。
他從互助會找人,就是為了在不影響劇情的前提下讓自己輕松一點,但是現在,標記他的不光是劇情的重要人物,甚至還是跟他幾乎朝夕相處的同桌
冬歉差點跪了。
冬歉看著跟路的聊天記錄,內心焦灼,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跟他相處。
就在不久前,他還只是將路當成互助會里的一個普通aha,但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居然是本書的主角攻,是書里的頂級aha,是白年將來的戀愛對象。
自己這次,可真的是翻大車了。
平常的這個時間,自己往往都會主動跟他聊天,但是現在,他忽然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這個互助會現在對他而言,就像是一個燙手山芋。
他已經琢磨著要不要退出了。
鑒于他在互助會里認識的oga都知道他的發情期,所以在今天,他們都紛紛來問自己,跟那個匹配的aha相處的怎么樣,標記的過程還順利嗎
冬歉慚愧地想鉆進泥里去。
確實是挺順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