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沒有聽到。”,冬歉的語氣有點點緊張,放在輪椅扶手的手指輕輕攥緊。
任白延目光復雜地看著他,眼中閃動著異樣的情緒。
“我下樓是想拿勺子。”冬歉的眼睫顫了顫,含糊道。“我想吃布丁。”
“嗯,我幫你拿。”,任白延聽到他的理由,聲音變得溫柔起來。
冬歉的喉嚨滾了滾,眼睜睜地看著他走下次,自己坐在輪椅上靜靜地等著。
任白延出現后,下面的談話聲停止了。
冬歉很明顯地看到了任白延攝人的目光。
他還是第一次對白年露出如此嚴肅的神色。
看來,為了提高換臉手術的成功率,他是相當不想讓自己知道這件事啊。
畢竟,一個不配合的實驗體,并不好掌控。
不過,這就不是自己的問題了。
好好瞞住這個秘密,是他們這些人該做的事情。
幾分鐘后,冬歉等來了他的勺子。
他伸手握住了那個勺柄,卻發現抽不出來。
勺子的另一端被任白延拿著,他眸光深深地凝視著冬歉,沉默良久,忽然道“我不會讓你有事。”
聲音很輕,像是說給冬歉聽的,也像是他說給自己聽的。
沒來由的一句話,讓冬歉聽得不明不白。
任白延伸手落在冬歉的輪椅上,幫他調轉了一個頭,步履平穩地將他推回臥室。
在原劇情里,原主聽到了白年和實驗員的談話,心中稍稍生出了一點懷疑,但是出于對任白延的信任,一直沒有往那個方向深想。
從他在孤兒院里被任白延接到白家的時候,就下意識地將他當成自己最親近的人,他親切地幫自己治療皮膚病,又處處維護他,不至于讓他在白家沒有立足之地。
所以在那時起,原主就一直將他當親人看待。
雖然偶有叛逆,雖然偶有不乖,但任白延對他而言始終是最重要的人。
他小時候被太多人傷害過,原本已經封閉了心扉。
是任白延用無微不至的溫柔親手捂化的。
所以啊
所以后來當他知道真相的時候,才會那么痛苦。
曾經的信仰被一點點摧毀,變成猙獰的面目,這種絕望,并非常人所能忍受。
被任白延推回房間后,任白延將勺子放在了冬歉面前的布丁上,溫聲問他“還有其他想吃的點心嗎”
對于吃穿用度上,任白延對冬歉可以說是無微不至。
白年有的,他都有。
當然,白年不想讓他有的,他都沒有。
聽著任白延這溫柔的語氣,冬歉微瘆。
簡直就像是臨終關懷一般。
冬歉抿了抿唇,略有些僵硬道“不不用了。”
任白延彎了彎眼眸,伸手輕輕撫在了冬歉的腦袋上。
平常的時候,任白延就喜歡這樣撫摸他,冬歉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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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對于大部分人來說,或許都是一件好事吧。
意味著可以去更大的世界,意味著從此以后會變得更加獨立,可以更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至少在大人的眼里,應該是一件好事。
但是對冬歉來說卻不是這樣。
反倒意味著,死期將至。
長大,意味著他的死刑。
而這個正在溫柔撫摸他的人,是將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送進刑場的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