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歉的眉梢微挑。
他可沒從小說里面看到過原主逃出來得到大師相救啊。
這個小男孩所說的師父,應該就是指學校里的老師
之類的什么人。
這個年紀的孩子,很容易把自己的老師當成天花板一樣的存在。
冬歉緩緩笑道“算了不用了。”
沒有人有這個能耐。
有這個能耐的人,也不愿意幫他。
既然如此,不期待,不報希望,反而是最不痛苦的方式。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的顏色,聲音輕得像一陣風“很晚了,你該回家了。”
那天之后,冬歉并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每天晚上,他最煩惱的事情就是第二天該去哪里玩,去哪里撒歡。
真是甜蜜的煩惱。
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到公園里喂鴿子,又或者到圍滿孩子的冰激凌車那里奢侈地買兩根不同口味的冰激凌,然后欣賞孩子們圍著他投來羨慕的目光。
在這個世界里,很少有人羨慕他。
但是孩子的世界是很單純的,如果你的手里比他們多出一支冰淇淋,那你就是孩子王。
冬歉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打入內部,融入孩子堆里面去。
這樣的日子輕松愜意,簡直就是在任務里度假。
而且還不能說他是在摸魚,因為他就算是玩也是在好好走劇情。
直到有一天,他在星際新聞上看到了白家正在尋找其失蹤的養子。
他乍一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還小小的恐慌了一下,擔心自己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就滿世界貼上他的尋人啟事了。
但是后來他發現,是自己想太多。
因為冬歉常年以繃帶的模樣示人,所以現在,白家就算想找人,也不能像捉拿通緝犯一樣,放出他的照片,然后在下面貼出懸賞金額。
看起來就很憋屈。
這叫什么,這就叫自作自受。
冬歉像是狡猾的小狐貍一樣,咧開嘴角哈哈笑出了聲。
原來有一天,他也能讓白家和任白延這么憋屈一會。
或許就是因為要找到他非常麻煩,所以在小說里原主被抓回去之后,任白延才會那么生氣,將他鎖起來,變本加厲地對待他吧。
笑完之后,冬歉又開始認真地思索起來自己接下來的安排。
算起來,好像就是差不多這段日子,他的發情期就要來了。
這次出來的匆忙,他都沒有帶抑制劑。
星際社會對抑制劑把控的都很嚴,只能到正規藥店才可以買到。
為了防止出現突發發情期導致被強行標記的情況,冬歉決定早做準備。
于是第二天傍晚,冬歉戴上口罩出門后,根據這里的地圖尋找著藥店。
這里的地形彎彎繞繞,好在到了最后,冬歉開始準確無誤地找到了。
可是進入藥店之后,冬歉總覺得老板看自己的眼神透著點古怪。
就好像,是在觀察他一樣。
就在選擇抑制劑的時候,他聽見店員背著他小聲
道“那個坐輪椅的人,盯一下,待會拍一張他的照片。”
冬歉頓住了,手上的動作逐漸僵硬。
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是啊他怎么沒想到呢。
原來還有這一招。
任白延算到冬歉的發情期快到了,到時候一定會去藥店買抑制劑,所以往全星際散步了消息,讓藥店老板對每一個坐輪椅來買抑制劑的人拍照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