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微揚“就這么怕我告密”
他緩緩湊近,語氣輕佻道“莫非你真的是從哪個貴族家里逃出來的金絲雀,害怕被主人捉回去打屁股”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卻還是要挑逗自己。
冬歉眼睫顫了顫,指尖發白,卻沒有反駁“你說是,就是吧。”
他對于解釋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并沒有興趣,他只是不想被任白延發現自己的藏身之處。
為此,付出什么代價都可以。
閻舟眼睛微微瞇了瞇,幽暗的眸子探究地看著他,隨即收回目光道“好,我明白了。”
“從今天起,你可以留在這里。”
冬歉愣住了。
他只是按照人設隨便走一走劇情,沒想到閻舟居然還真的愿意留下他啊。
還是說,他的心里又憋了點別的什么陰謀
這些冬歉都不得而知。
因為說完這句話,閻舟就轉身走遠了。
冬歉看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思索。
說起來,明明算起來他的年紀應該不算年輕,可是他就像是凍齡了一樣,居然看起來跟任白延差不多。
對于他留下來的這個決定,看起來最開心的居然是一直跟在閻舟身邊的阿灼。
這個孩子也不知道為什么,小小年紀這么顏控。
因為這里沒有什么多余的房間,冬歉被安排跟阿灼住在一起。
也不知道,閻舟的身邊為什么會一直跟著這么一個小家伙。
一個舍得把無辜的嬰兒雙腿踩斷,并且扔到大街上的人,會喜歡孩子嗎
住在這里的這段時間,閻舟給他準備了抑制劑。
這種抑制劑和以前的抑制劑使用起來不太一樣,注射在腺體上時自帶麻痹功能,恐怕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怕疼的人來也不會感覺到有多么痛苦。
而且,它的威力比一般抑制劑更足一點,使用完之后,不會有高燒之類的不良反應。
冬歉有些意外“這難道是你制作出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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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冬歉求知欲旺盛的眼眸,閻舟才不太愉快地回答道“是任白延。”
冬歉愣住了。
任白延確實跟他說過,他會努力研制出讓他不會痛苦的抑制劑。
在自己不知道被誰給標記之后,他就更加的早出晚歸,希望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第二次。
他原本以為這種事情只是他說說罷了,沒想到最后竟然還真的讓他給研究出來了。
他摸了摸自己后頸的腺體,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復雜。
任白延并不用做到這個地步的。
就在這時,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任白延制作出來的東西,為什么會在你的手里。”
閻舟看著冬歉,好笑道“這不是很正常,一個升級版的抑制劑,早就投入市場了,想必那位任公爵現在也應該賺得盆滿缽滿了吧。”
冬歉“”
好的。
看來幫他制作抑制劑只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其實是背著他暴富。
剛才的那一絲絲動容屬實是喂了狗。
看著冬歉憤憤離開的模樣,閻舟神色復雜。
其實這樣的抑制劑,完全可以以高昂的價格賣給貴族,或許是為了讓流落在外的冬歉也能使用上這種抑制劑,任白延才選擇了將它批量生產,變成一個廉價貨。
那位的心思,他才是看不懂了。
不過,他也不想讓冬歉知道這些東西。
他跟那位的關系,越差越好。
這日,冬歉坐在輪椅上,看著阿灼從樹上捉蟲子玩。
他后背靠在輪椅上,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精神松弛下來,思緒就飄到遠處,靜靜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