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粲然一笑“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們國家有一個傳統的功夫,叫縮骨功。”
他的額頭輕輕觸碰著小怪物的觸角,閉上眼睛,溫柔地慰籍道“放心,我也不會覺得疼的。”
他用哄孩子的語氣道“我都是騙他玩呢,你別當真,嗯”
可是小怪物卻知道,冬歉在撒謊。
他知道,冬歉明明就是會痛的。
騙子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讓我更心疼。
在正式手術開始前的時間,冬歉幾乎每天都要經歷這么一遭。
一天一次的切割,每天都仿佛要經歷浴火重生一般。
這種清醒狀態下的實驗確實讓任白延獲得了足夠多的數據。
但與此同時,冬歉的情況也變得越來越讓人心疼。
他幾乎沒有一丁點反抗的心思,上一秒還在悠哉悠哉地陪小怪物玩,下一秒就可以自覺地躺在冰冷的實驗臺上,戲謔地看著任白延今天又會割下他哪里的皮膚。
任白延抬起冬歉的腿時,他甚至還能調笑一聲“任醫生不會是想做些不好的事情”
那神情,讓任白延想起了那一天,冬歉笑著說自己“天生劣等”的時候。
現在的他和那時的他一樣,漂亮的眼睛里沒有一絲光,像一灘死氣沉沉的潭水。
這一切的一切,都刺痛著任白延的心。
什么時候才能結束這段時光。
什么時候,少年的眼里可以不再盛滿絕望。
現在的他沒有資格去想這些事。
因為這一切,全部都是拜他所賜。
軍校。
又一次的訓練結束之后,陸湛背著解散的大部隊,一個人來到高塔。
他的劉海隨性地散落下來,穿著深色的軍裝,用嘴扯下手上的白色皮質手套,長靴踩過欄桿,輕巧地來到天臺。
風吹拂著他俊美的面容,眸子像盛了星辰一般,在
夜空下顯得極亮。
他抬起眼眸看著璀璨的星空,眼睫輕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同樣出來散心的張詮見狀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眼神那么深情,不會在想哪個oga吧。”
陸湛笑罵一聲“說什么呢”
當然,張詮也只是跟他開玩笑的。
真的很難想象,陸湛會喜歡上什么人。
來軍校的人很多,而且其中有很多一部分已經有了自己心儀的oga,每月總有一個時間段,他們可以收到自己的親人或戀人寄來的信件,但從來沒有見過有oga給陸湛寄東西過來。
說來也是,陸湛家境優渥,挑戀人的眼光那必然是眼高于頂,能有多少人能入他的法眼。
聽人說,他們這種貴族擇偶的時候還要經過一級一級的審查,從身份到智商,從身材到容貌。
要是照這么個挑法,他覺著陸湛說不定要單身一輩子了。
張詮坐在他的身邊“我還真想知道,你會喜歡什么樣的人。”
陸湛道“我有。”
“他追你”
“是我暗戀。”
張詮愣住了。
他此刻的震驚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不是吧兄弟,你頂著這張臉玩暗戀啊
張詮完全被他激發了好奇心,忍不住問他“你好好跟我說說,他是怎么樣的人,居然能讓你這樣一個頂級aha為他玩暗戀。”
陸湛偏過頭,跟藏寶似的,果斷道“不說。”
張詮睜大眼睛“不至于藏這么緊吧,連聽一耳朵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