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想,他能隨時殺了這些人。
但他們似乎要將自己帶到吸血鬼的古堡。
這對于他來說,簡直是求之不得。
于是他沒有反抗,跟著那些人一同混了進來。
看著這幫肆意起哄的吸血鬼,艾森的心底忍不住生出一些反感。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位帶著面具的血族少年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他一頭烏色的長發慵懶地束在身后,矜貴和惑人,銀色細鏈腰帶束縛在他纖細的腰間和大腿根,像是有潔癖一般,手上戴著優雅的黑色手套,漫不經心地瞥著什么。
冬歉出現后,大廳里的人和吸血鬼都安靜了下來。
就算是在血族里,冬歉的容貌也是一等一驚艷的。
那雙讓人見之難忘的桃花眼,僅僅只是對視一樣,就讓人忘記呼吸。
稀有的東方血統,讓他的身上有種獨特的韻味。
他看起來那樣矜貴,幾乎讓人忘記他是血仆的身份。
第一位被封爵的血仆少年。
高高在上,卻又任由那位玩弄,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身份落在他的身上,像是罌粟一般,可以輕而易舉地激起任何人心中的野性和欲望。
他剛剛才從親王的房間里出來,不用想也知道他們發生了什么。
幾個血族下意識地去看他的腿,眼中意味不明。
冬歉發現了那幾個人的目光,轉過眼眸,狠狠剜了他們一眼。
那眼神,簡直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他們迅速收回了目光,局促不安地低下了頭,不敢再冒犯地看他一眼。
雖然是親王的玩物,但他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冬歉居高臨下地坐在古典軟椅上,手中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個軟鞭子。
任誰都知道,那鞭子落在人身上的時候,會有多么的疼。
但是,那幫血族的心里又陰暗的想著,說不定私下里,冬歉也被親王用著這個鞭子精心調教過。
縱然阿塔爾已經給了他無比尊貴的身份,但因為冬歉本質上只是他的血仆,所以實際上,恐怕并沒有幾個人真的將他放在眼里。
只是冬歉并不是完全意義上的金絲雀。
當初做血獵的時候,他就實力不俗,憑一己之力不知道殺了多少血族,當時也算是威名在外,令無數血族聞風喪膽。
雖然如今做了血仆,卻仍然可以輕而易舉地致人死地。
簡直就是,帶毒的紅玫瑰。
今天這個晚宴,是以阿塔爾的名義替冬歉舉辦的。
冬歉必須在今天的晚宴上,選擇一個初擁對象。
傭人拿著托盤捧到冬歉的面前。
托盤上放著一個空酒杯,和一個根莖上長滿尖刺的玫瑰。
冬歉挑了挑眉,拿起那支玫瑰,放在手心里用力捏碎。
玫瑰上的尖刺扎穿了冬歉的掌心。
冬歉攥緊拳頭,在杯口緩緩松開了手。
玫瑰的花瓣和冬歉的血液一起滴落在了酒杯里。
而這個儀式的結束,宣布著今天晚宴的開始。
冬歉舔著掌心的血液,艷紅的舌尖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
幾個血族見狀,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但是他們知道,這是只有親王才能享用的人。
他們只能看著,饞的要命,卻永遠吃不到嘴里。
鮮紅的燭油如同血液一般滴落在金制的燭臺上,跳動的燭火讓此刻的氛圍增添了幾分可怖。
冬歉拿起剪刀,剪斷蠟燭的燭芯。
就在這時,冬歉聽到了一聲銳利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