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爾的出現讓晚宴一片肅穆,吸血鬼們見了他,紛紛收斂起輕浮的表情,個個正襟危坐起來,一派莊重之色。
他是sevetia血族的親王,在血族中是最頂尖的存在,不光是擁有高貴血統的純血血族,還具備著令人畏懼的實力。
他已經活了千年了。
千年來,只有冬歉傷過他,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阿塔爾一轉眼,記住了冬歉那讓人驚艷的眼神。
同時,也滋生出了幽深到足以溺死人的欲望。
至于冬歉的下場雖然沒有死,但從此以后都要跪在親王的腳邊低賤的活著。
這對任何一個有尊嚴的人來說都是比死還痛苦的折磨。
只是,冬歉顯然沒什么尊嚴,他貪生怕死,茍且偷生,寧愿在阿塔爾面前像狗一樣搖尾乞憐,也不愿意承載著黎明的榮耀,高貴的犧牲。
阿塔爾注視著同骯臟的人族糾纏在一起的冬歉,眼中是顯而易見的不悅。
雖然這是他親口命令的,可當這一幕發生在自己的眼前時,他卻發現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愉悅。
他發現自己心里想的是,冬歉居然真的初擁了一個人類,而且看起來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他原本以為,冬歉會帶著眼淚乞求他,求自己放過他。
冬歉用手背輕輕擦拭著唇角的血液,站起身來,低下頭,恭敬地道了一句“主人。”
艾森看見了眼前這個男人,微微瞇了瞇眼睛。
能被冬歉稱為主人的吸血鬼,自然只有那一位。
sevetia的親王,阿塔爾。
阿塔爾的目光從始至終落在冬歉的身上,吝于分給艾森一個眼神。
自然也不知道,艾森此刻正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冬歉為自己辯解道“主人,剛剛初擁的血仆不太聽話,我只是在用我的辦法教育他。”
阿塔爾輕笑一聲“辦法你說的辦法,是指將從我身上偷學的東西用在別人身上嗎”
那晦暗危險的目光讓冬歉的身體輕輕顫抖了一瞬。
在場的血族都知道,阿塔爾這句曖昧不明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冬歉畢竟是血獵出身,與阿塔爾初擁的時候,無論是身體上還是意志上,一定是相當的不情愿。
當時阿塔爾是用什么樣的手段來對付他的事,一直令所有吸血鬼浮想聯翩。
總不會,冬歉用在這個人類身上的手段,其實自己早就親自從阿塔爾那里領教了一遍吧。
這么一想還真有可能。
于是,他們看冬歉的目光就愈發變味了。
這么多年一直有關于冬歉的艷聞傳出,說不定其實件件屬實。
聽到阿塔爾的話,冬歉臉色變了變,接著,很快又自己調整過來,低頭道“主人說笑了。”
阿塔爾輕笑了一聲,教育完冬歉,這才來到了艾森的面前,居
高臨下地注視著他。
艾森生了一雙藍色的眼睛,黑發,眼神帶了點淡淡的陰郁,冷峻的臉上沒什么表情。
就人類來說,確實是上等品。
他的脖頸上還留下了冬歉的咬痕,正往外滲著血。
阿塔爾嗤笑一聲。
也是,剛剛被初擁的人,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阿塔爾轉眸看向冬歉,意味不明道“原來你是這種口味。”
他笑瞇瞇地提醒道“可別自己被吃了。”
冬歉聽出了阿塔爾的意思。
冬歉身上有少見的東方血統,身材比起西方人來說相對嬌小一點,當初在黎明的時候也是被當做吉祥物一樣的存在,誰見了都想rua一把。
血族看見他的模樣也會自然而然地輕視他。
他擁有著足夠驚艷的容貌,極具欺騙性,所以很容易讓人認為他是沒有刺的玫瑰,可是任人擺弄。
不過,真正跟他接觸過的人都知道,他扎人很疼,劍術高超,并不是好欺負的金絲雀。
但盡管如此,阿塔爾還是常常會拿這個來嘲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