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冬歉,不再懷揣著那種固執的正義感,已經學會妥善使用陰招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凱英捂著滴血的腹部,痛苦地抬起眼睛看著這個令他感到陌生的冬歉。
曾經,凱英只要稍微受一點點傷,冬歉都會擔心的要命。
每次他受傷的時候,冬歉都會格外粘人,寸步不離地跟著他,愧疚地說都是自己保護不力才會害他變成這樣
。
哪怕凱英的傷根本與他無關。
那個時候,無論如何,冬歉一直都是事事以他為先。
哪怕是面對強大的阿塔爾,他也未曾有過半分懼意,孤身踏進了地獄。
可最后的結局,卻是自己完好無損的回到了黎明,而冬歉一個人卻被留在了那里,迎接自己未知的命運。
他曾經把自己當成所有。
可是現在,無論自己變得怎么樣,亦或是傷的有多么嚴重,冬歉都已經全然不在乎了。
他不知道阿塔爾究竟對他做了些什么,明明半年才沒見,他就仿佛徹底變了一個人。
變成了一個令他看不懂的人。
此時此刻,冬歉的臉上帶著一種令人心涼的笑意。
冬歉目光病態地看著他,輕嘆道“把你的頭砍下來獻給主人,他應該會很高興吧。”
凱英的心在滴血。
不一樣了,全部都不一樣了。
冬歉真的變了。
他再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甚至已經將自己當成了取悅阿塔爾的工具。
原來不知何時起,自己在冬歉眼里已經變成了這種東西嗎
像是有一把刀子被狠狠捅在了心肺里,疼痛到無法呼吸。
就在冬歉緩緩抬起劍的時候,一把不知名的粉末從上方撒在了冬歉的臉上。
察覺到這些東西,冬歉急忙抬手擋住了自己的口鼻。
黎明的救兵及時趕來。
再一次,及時的,從他面前救走了凱英。
這種粉末不知道里面含有什么物質,雖然冬歉已經及時閉上了眼睛,但還是感覺到自己的眼睛里傳來一陣刺痛。
凱英則心如死灰地在自己的面前被帶走。
深陷絕望的凱英又怎么會知道,在他順利離開后,冬歉的唇角輕輕揚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麻煩的東西,終于被救走了。
只是自己到底多少還是吃了點苦頭。
說起來,那粉末到底是什么東西,以前在組織的時候沒見過啊。
冬歉難受地咳嗽起來,讓系統分析一下這粉末中的成分。
不知何時,阿塔爾來到了冬歉的身邊。
看著凱英再一次被黎明的人帶走,他的眼中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嘲諷。
黎明的人雖然戰斗能力不怎么樣,但是逃跑的能力倒是無人能及,短短一會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倒也沒有想著去追,比起這個,阿塔爾還是更擔心冬歉的情況。
“眼睛怎么樣”,阿塔爾的手放在冬歉顫抖的脊背上,垂著眸,輕聲問著。
冬歉難受地揉著眼睛,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把手拿開,讓我看看。”,阿塔爾這么命令著。
但是眼睛越是難受,冬歉就越是舍不得把手拿開。
他的生理眼淚從眼眶中流了出來,雖然不是有意而為之,但是看起來怪可憐的。
阿塔爾輕嘆一聲,捉住了冬歉的手腕,將他的手跟眼睛分開,緩緩湊了過去,仔細瞧著冬歉的那雙眼睛。
冬歉的眼睫輕輕顫抖,臉上還沾著點點淚痕。
“冬歉,睜開。”
“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