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不要讓自己后悔。”
冬歉被鎖了起來。
說來可笑,之前還嘲笑艾森像狗一樣被關到地下室,沒想到自己現在很快就落了和他一樣的下場。
可是為了解除血契,每天的取血設陣還是得做。
不然,他過去一年做的事情可就全部白費了。
根據小說背景資料的介紹,這是唯一能破解血契的辦法,甚至連薩西斯本人都無法知曉。
因為在冬歉和凱英之前,還有別的倒霉蛋使用了這個血契。
后來或許是感情破裂了,他們開始后悔,想出了這么個解決辦法,于是古籍上就增添了這筆薩西斯不知道的內容。
而這個內容,也是他唯一的勝算。
冬歉試著動了一下,手上的鐐銬發出了與墻壁碰撞的聲響。
他微微瞇了瞇眼睛。
行動如此受限,單單憑借自己一個人是絕對無法做到的。
怎么辦呢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門鎖晃動的聲音。
一個推著餐車的血奴走了進來。
估計是負責照顧他的血奴。
他將食物放在冬歉的面前,小心地看了他一眼。
他早就聽說過冬
歉的名字,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接觸到他。
正如傳聞那般,是一個很漂亮的人。
聽說他曾經是血獵出身,后來又成為了親王的愛寵。
現在卻又被鎖在這里。
他以為這應該是一件很難接受的事情,這種從云端墜落到泥潭里的感覺,任何人都難以承受。
只是冬歉看起來竟然接受良好。
血奴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很快收回了目光。
這種人,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冒犯。
“等等。”
正當他要離開時,冬歉出聲叫住了他。
血奴愣怔了一瞬,緩緩轉過眼眸。
冬歉多情眸微揚,尾音里不知不覺地帶了點蠱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血奴的耳根不知不覺地泛起了一陣熱意。
他看見冬歉被吊起的手腕,了然道“是不方便用餐嗎”
冬歉對著血奴彎眸“并非你過來一點。”
血奴聽了他的話,鬼使神差地往前緩緩走了幾步。
“再過來一點。”
冬歉身上帶著股慵懶頸,微挑的眉梢招搖若桃花,格外勾人。
血奴聽了他的話,終于,走到了距離他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
冬歉唇角微揚,“接下來我無論對你說什么,你都要照做。”
“好”,血奴點點頭。
冬歉垂下眼簾,緩緩道“隨便你用什么辦法,割開我的手腕。”
血奴愣住了,隨即趕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這這怎么使得。”
冬歉不悅地挑了挑眉“聽話,讓你做你就做。”
血奴喉嚨滾了滾,“我我應該怎么做。”
“我教你。”
冬歉頗有耐心地教導著他“把這個碗摔碎,選出最鋒利的一個碎片,然后,割開我的手腕。”
“試試看。”
“我,怎么能這么對你。”
“乖,照做就是。”,冬歉的聲音里充滿欲望的誘惑,“做的好,我會獎勵你的。”
他的語調很輕,很慵懶,像是情人間耳鬢廝磨的呢喃。
血奴想得到他的獎勵,鬼使神差地,竟真摔碎了碗,抬起了冬歉的手腕。
只是關鍵時刻,他還是有些怯了,握著碎片的手輕輕顫抖。
冬歉眸色略深“捉穩,用力一點。”
就在這時,他聽到門口傳來一道極沉的腳步聲。
阿塔爾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進來,陰沉著臉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寒聲道“冬歉,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