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公平,不是么”
冬歉俯下身來,笑瞇瞇道“阿塔爾交代過我,我可以隨意一點對你做任何事。”
“你放心,等我玩膩了,自然會把你丟掉的。”
“不過在此之前”
下一秒,凱英的手腕上就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冬歉冷冰冰地看著他,在他的手中,一把帶血的小刀正發著寒光。
這是阿塔爾交代他的事情。
阿塔爾說過,將凱英抓過來之后,他會親手開啟凱英的獻祭。
為期兩年的獻祭,每天一杯血液和陣法,絕對不會斷。
這是冬歉曾經為凱英所做的一切。
現在,凱英需要連本帶利的還回來了。
阿塔爾還無比嘲諷地說,都稱黎明的人是正義之士,知恩圖報,想必他們也會甘之如飴。
他當時說的咬牙切齒
,可見他心里根本不是這么想的。
但是冬歉最終還是主動請求讓這件事交給他來做。
畢竟看阿塔爾那副樣子,說不定會在看見凱英的那一瞬間就控制不住把他給殺了。
為了凱英的命,也為了自己的命,冬歉覺得這件事還是自己親自操刀為好。
如此也能證明自己的忠心,讓阿塔爾對自己的信任多延續幾天。
凱英看到冬歉親手割開自己的手腕也沒有阻止。
他知道冬歉想對他做什么了。
這就是冬歉獨自隱瞞了兩年的獻祭之苦。
冬歉的指尖沾上了凱英的血液,斂下眼簾,面無表情地在地上畫了獻祭的陣法。
凱英的血液滴落上去,很快又被陣法吸收。
最后,冬歉冰冷的手指觸上凱英的脖子,慢條斯理地將項圈戴在他身上。
“從今天起,你就好好做我的狗,明白嗎”
項圈鎖在凱英的身上,對他這種人來說是極大的侮辱。
他一直是黎明的希望,一直以來高高在上慣了,恐怕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被奴役。
還是被冬歉這種人給奴役掌控。
現在的凱英,一定非常非常不甘心吧。
當初兩個人簽訂血契的時候,應該不會想到有朝一日他們會走到這樣的結局。
多么諷刺啊。
冬歉慵懶地笑了一聲。
在他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倒在地上的凱英卻捉住了冬歉的腳踝,虛弱道“小歉別走。”
冬歉站在原地,決絕的動作僵硬了一瞬。
隨即,冬歉緩緩垂眸注視著他,唇角綻開一抹艷麗又迷人的笑容。
“最后再教你一件事情吧,凱英。”
冬歉一腳踩在了凱英的手背上,用力碾了碾。
他多情眼微挑,說出的話傲慢又絕情
“當狗就要有當狗的樣子。”
“只配搖著尾巴,眼巴巴地等待主人垂憐。”
“我不喜歡會撒嬌的狗。”
看凱英面露痛色,冬歉漸漸收斂了力道,不耐煩的嗤笑一聲,離開了。
走出關押凱英的房間后,冬歉面無表情地對守衛道“給他準備一點藥,別讓他因為傷口感染死了。”
守衛恭敬地低下了頭“是。”
再抬起眼時,守衛似乎是看見了什么,臉上的表情很快轉為敬畏。
“怎么了”,冬歉正想說什么,就感覺到有人從身后環住了他。
阿塔爾冰冷的指骨撫上他顫抖的腰身,不輕不重地捏了捏。
一道低啞的聲音貼著他的耳朵傳過來。
“心疼他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