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對謝清楓而言,究竟算是什么。
他不想承認自己已經敗了。
敗給了一個從未見過的人。
這種挫敗感幾乎要壓垮了他。
最痛苦的是,他就算是輸也輸的不清不楚,他發了瘋的想知道,那個少年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在知道這一切之前,他甚至沒有直視謝清楓的勇氣。
所以當冬歉主動向江守月請求讓他帶自己回去時,江守月先是一愣,隨后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好啊。”,他答應的很從容,沒有將自己的心思泄露分毫。
同時,他的眼睛余光不動聲色地往謝清楓那邊看去。
謝清楓察覺到冬歉竟主動提出同江守月待在一起,一向理智清明的目光頭一次夾雜了些許錯愕。
冬歉甚至暫時忘記了自己對江守月的敵意,來到他身邊時,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肩膀,還下意識地道了一聲“抱歉。”
往日,他對待江守月時,永遠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他對他豎起所有尖刺,張牙舞爪地彰顯著自己的存在。
但是現在卻截然不同。
在無意識的時候,他對江守月居然有了幾分禮貌。
這可是以往從未有過的。
冬歉對于江守月的大部分敵意都來自于謝清楓的態度。
可是現在,對于冬歉而言,最大的敵人已經不再是他了。
是啊,江守月又怎么樣,江守月的劍又不叫初輝。
因為一直在心神不寧地想事情,冬歉沒有注意到,自己站在劍上,為了站穩,已經下意識地環住了江守月的腰。
江守月垂下眼簾,注意到這一點,眼角緩緩浮現了一絲笑意。
謝清楓看著這一幕,心中閃過一陣煩悶。
但是他居然不知道,這陣煩悶的由來。
修仙界的第一仙君,腳下的劍第一次出現了一瞬的顛簸。
回到飄渺門后,冬歉就立刻將自己關在了房中。
看似是因為心情,實則因為身體難受。
在高空中御劍飛行這么久,他一個恐高患者確實有點接受不了。
他甚至有些想吐。
系統見狀,趕忙找了些橘子幫他壓了壓。
冬歉掰開一瓣橘子,邊吃邊道系統,事情變得奇怪了,我從來沒有想到過居然真的有人佩劍名為初輝,這個劇情上有記載嗎
系統我們拿到的劇情對此沒有詳細介紹,不過既然劇情已經進行到這里,我會向上面申請調查權限。
冬歉陷入了沉思。
到目前為止,劇情的發展基本在他的掌控之中,沒有差錯。
那個跟在師尊旁邊的那名少年,希望對他的劇情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只是,這個少年的出現,無遺會讓自己跟謝清楓之間產生隔閡。
他會一遍遍地,近乎魔怔地想著,那名少年跟謝清楓究竟是什么關系。
為什么那個少年的佩劍名為初輝為什么師尊會恰巧在那個地方把自己帶走為什么師尊看似給了他一切卻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他的修煉
他很清楚,如果那個少年也同樣喜歡謝清楓的話,自己在他的跟前,根本不會有任何勝算。
冬歉吃完最后一瓣橘子,還是頭暈,他扶了扶額頭,早早爬上了床,想稍作休息。
就在這時,江守月的聲音從外面響起,“師兄,我可以進來嗎”
冬歉睜開眼睛,揉了揉眉心,緩緩道“進。”
得了回應,江守月輕笑是一聲,緩緩推開了門。
門內,少年臉色蒼白,眉頭緊蹙,此刻正按著自己的眉心,沒什么精神地開口道“什么事”
江守月的目光停留片刻,下意識放輕了聲音“今天師尊會在飄渺門開一次習劍會,你忘了”
冬歉的眼睫顫了顫。
以往,謝清楓也會在飄渺門召開習劍會。
因為謝清楓在修仙界的地位無可撼動,每次習劍會,都約等于一次極為難得的經驗分享。
正所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對于每一個修習劍道的人來說,這都是百年難遇的盛會,各門各派也會有人來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