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三天來冬歉給他的第一個回應。
那沙啞略帶清冷的聲線讓厲北沉的心忍不住興奮地哆嗦了一瞬。
他心情頗好地給冬歉倒來了一杯水,還貼心地檢查了一下水溫,幫他兌成了剛好適口的溫度,扶冬歉坐起身來,狎昵道“想開了不想死了”
冬歉的兩只手還被綁著,沒辦法自己喝水,不得不求助于厲北沉,厲北沉笑了笑“你說你,早點服軟多好,還不用受這些罪。”
水杯湊近冬歉干澀的嘴唇時,他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大口吞咽了起來,來不及含住的水從嘴角滑落至鎖骨,因為喝得太急,他不出意外地嗆到了,蹙著眉咳了個昏天暗地,好像要將五臟六腑都給咳出來,臉上因為這劇烈的咳嗽染上幾分薄紅。
見狀,厲北沉無奈一笑,近乎溫柔地將手放在他的后背上替他順氣,眼神里透著幾分令人脊柱發寒的寵溺“慢點喝,嗆著了,難受的是你自己。”
這語氣,跟他有多么關心他似的。
冬歉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他掀起眼簾,目光緊緊地盯著他“太子殿下,下官不明白,您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我是不是哪里得罪您了,在這之前我們好像才見過一面。”,冬歉語速有點急,空氣涌入氣管,害他又難受地咳了幾下,才無力道,“是不是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如果是下官哪里做得不周到得罪了您,我好好給你賠個不是,您何至于如此折辱我。”
厲北沉瞇了瞇眼睛。
若不是那日在牢里見過他審訊罪臣的模樣,他還當真要以為這是個溫順好惹的主了。
眼前這個人,知道硬碰硬的辦法行不通,現在又開始故意說點好聽的軟話哄著他,同他講道理,實在是有趣。
厲北沉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冬歉的臉頰,低沉地笑了笑“沒有誤會,只是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想干你。”
冬歉的瞳孔驟然緊縮,在聽見那讓人不寒而栗的話后,牙關都打著顫,似乎想說他無恥,卻又生生忍了下去。
他急促地呼吸了幾下,才咬著牙關道“殿下,我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冬大人久在朝堂,當真是孤陋寡聞。”,厲北沉故意一笑,可那神情,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大人,你不知道嗎其實男人玩起來才帶勁。”
“你”,冬歉看起來顯然是被氣到了,聲音都有著控制不住地顫抖,“我是人,不是玩具。”
“冬大人,你好像有點拎不清自己的現狀。”,厲北沉憐憫地看著他,懶洋洋道,“我想你是,你就得是。”
好一句不講道理的話,冬歉睜大了眼睛,顯然是被嚇到了,遍體生寒,似是絕望了一般,全身都在輕輕發著抖。
厲北沉知道他害怕了,又開始好言好語哄著他,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甜棗,粗糙的指腹捏了捏冬歉細膩的耳垂,低沉地笑了笑“你好好聽我的話,乖乖做我的男寵,我說不定會
對你溫柔一點。”
厲北沉的手碰到他的那剎那間,冬歉有些僵硬,繼而沉默了一會,艱難道你給我一點時間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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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又是緩兵之計,厲北沉揚了揚眉,抬手點了一根短香推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笑得很有壓迫感“我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考慮,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冬歉看著那根短香,手指緊緊摳進了掌心里,疼得鉆心,額角沁出了細密的冷汗,好像從未有過這么煎熬的時候。
厲北沉穩操勝券,指尖輕輕的敲擊著桌面,如同敲在冬歉的心間,無形中給他造成了很多壓力。
一刻鐘后,這炷短香顫顫巍巍地熄滅。
像是掐滅了冬歉全部的希望。
就在厲北沉眸光微黯,緩緩朝他靠近時,冬歉狠狠閉了閉眼睛,咬牙出聲道“我想好了。”
“我只能答應你,私下里做你的男寵,但你不能干涉我的仕途,我仍然要做我的掌刑千戶,這一點,我絕對不會讓步。”,冬歉的目光緊緊地凝視著他,眼里帶著玉石俱焚的決心,“倘若不行,我會當場咬舌自盡。”
“好啊,成交。”,厲北沉笑了笑,“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