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魏玄松了一口氣。
冬歉下手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狠,就算是被強迫也不會讓任何人從自己這里討到便宜。
他這一點和魏真并不一樣,魏真一直以來都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孩子,他從來不會為自己爭取點什么,也正是因為這樣,他這個當哥哥的才會總忍不住想要去保護他,時時刻刻擋在他的身前,生怕哪天讓他被壞人欺負了去,只是千防萬防,最終還是沒能防住
不過他也慶幸,幸好冬歉有這份傲骨和倔強,無論何時,他的眼中都有一股頑強的韌性。
雖然這一點和他的弟弟很不一樣,但卻炙熱得讓人的目光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可與此同時,這種特質卻也讓人心疼。
他一直以來都太堅強了,好像從來沒有想過要從別人那里尋求幫助,無論什么事情都想自己默默扛下去。
他看似八面玲瓏,其實靈魂深處不信任任何人,孤獨的要命。
魏玄小心翼翼地問他“這種事情持續多久了。”
根據冬歉的表現來看,這些事情絕對不是第一次。
更何況,距離上一次從冬歉身上看到繩子捆縛住手腕留下來的痕跡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在這之前,他又在那位太子的手下忍受了多久,這些都不得而知。
就算是他的弟弟魏真,在經歷了一次侵犯之后,那個歹人就被自己狠狠教訓了一頓,可是冬歉已經遭受了多久這樣的痛苦呢
魏玄簡直不敢去想。
他的目光緊緊地落在冬歉的身上,想知道答案。
可是冬歉卻回避了他的眼神,隱忍道“就不勞廠督費心了不是什么大事。”
魏玄的眸光顫了顫。
和魏真一樣,在遇到這件事之后,首先選擇的事情就是隱瞞,像是生怕被外人知道一般。
其實他能理解,將自己的傷疤撕裂開來暴露給外人看,無異于是一次傷害。
魏玄不再逼問他,只是拉住冬歉冰冷的手,堅定道“聽話,告訴我,無論如何,只要你愿意,我都會幫你的。”
冬歉掀起眼簾,看他的眼神卻透著幾分不信任。
但那眼神卻轉瞬即逝,被他掩飾的很好。
但是魏玄卻看懂了。
在第一次見到冬歉之前,他聽說下面有這樣一個人野心勃勃,便在他的晉升道路上不斷打壓,就算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也在宴席的場合上對他灌酒。
他實在算不上是一個很好的上級。
非要說的話,自己也給他帶來過不少傷害。
曾經自己故意
打壓他,故意安排冬歉的直屬上級將最臟最累最沒有功勞的活安排給他做,他全都忍了下來,而且樣樣都做的很出色。
但倘若換做一般人,估計早就忍耐不下來,一生籍籍無名,任人拿捏。
只是因為冬歉有遠超常人的韌性,所以才能一路慢慢成長到如今這個地步。
但像他這樣聰明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一直以來究竟是誰在打壓他呢。
也難怪冬歉會對自己有所防備了。
或許在他的心里,自己這樣逼問他,會被他誤認為自己只是想借此拿捏他的軟肋,好控制他。
事實上,他想的也并沒錯。
倘若是別人遭遇這一切被他發現,他一定就會毫不猶豫地這樣做,拿捏著別人的軟肋,讓他們從此兢兢業業地替自己賣命。
一直以來他都是如此,只要能晉升,只要對自己有利,他從來不會管別人的死活,從來只在乎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