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春狩的時間為期七天。
春狩一直以來是皇室重要的活動,一方面,這是他們少有的娛樂方式,另一方面,它又可以極好地彰顯皇權和貴族的地位。
除了皇室成員以外,大多正六品以上的官員也都可以參與。
冬歉身為東廠的一員,又做到了掌刑千戶這個位置,自然跟著去了。
同行的也包括魏玄。
說來可笑,他們東廠的人明明是為了保衛皇室的安全而存在的,可魏玄卻心心念念地想要趁此機會借助江湖上的勢力暗殺厲寅。
或許,他還會將這個罪名嫁禍給厲北沉,或者直接一點,讓他干脆命喪于此,永絕后患。
不過,在原劇情中,這次的刺殺行動失敗了,魏玄處理的很干凈,沒有暴露自己的野心,所以整件事情并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
硬要說的話,也只有冬歉從此次謀殺中獲利了。
眼下,冬歉和魏玄騎馬并行。
其實原主有輕微地恐高癥,他的父親知道他坐在馬背上會全身發抖之后,全家都寵著他,他的父親更是樂呵呵地揉著他的腦袋,笑瞇瞇地說他的歉兒不用騎馬,因為無論他想去什么地方,他們都一定會帶他去的。
可是再后來,一切都物是人非。
師蘭渡當初也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教會他怎么騎馬,還教會他怎么在馬背上射箭使劍。
他一路都頑強地堅持下來了。
就是偶爾坐在馬背上往下望的時候,會稍稍有點眩暈感。
冬歉覺得自己在某些方面跟魏真或許真的有點相似,比如在恐高的這一點上,魏真就跟他格外像。
從京城到郊外的狩獵場上足足有兩個時辰的路程,路上有重兵跟隨,并不是下手的好時候。
所以魏玄就悠哉悠哉地跟在他的旁邊,順便防備著厲北沉的一舉一動。
自從上次撞見那場面之后,他對厲北沉就很不待見,每次厲北沉稍微靠近冬歉一點,他都會走上去,不動聲色地將冬歉拉遠。
不過,其實他倒也不用防備什么,因為按照規矩,厲北沉需要跟在厲寅的身邊,并沒有辦法來冬歉這里。
隊伍浩浩蕩蕩地行進,冬歉始終目視著前方,不敢往下看。
當系統給他綁定人設后,為了有更好的代入感,原主的弱點也會由他繼承。
他故作鎮定,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他很會隱忍,從來不將自己真正的情緒外露出來,所有從來沒有人發現他恐高的這個弱點。
走到一半時,魏玄發現冬歉的鬢角有細細的冷汗,關心道“冬歉,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冬歉蹙了蹙眉,下意識往下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了視線“無事。”
“走了這么久,你渴不渴”,魏玄將一個水袋遞給他,提醒道“后面還有不少路要走,你喝點水,潤潤嗓子。”
冬歉看向
他,眼睫顫了顫。
自從那天之后,魏玄簡直把自己當成他的親弟弟一樣照顧,處處都透著一股無微不至的意味,衣食住行樣樣要管,每每得到什么不尋常的新鮮玩意時,也會往冬歉的府里送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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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歉上次夸魏玄贈來到雪耳雞湯好喝,從此以后,每天魏玄都會往冬歉的府里送一份雪耳雞湯,冬歉簡直要喝吐了,后來委婉地提了一句自己最近不想喝湯了,他才作罷,而且當時看他表情還挺失落的。
對于魏真來說,魏玄或許確實是一個好哥哥。
但對于冬歉來說,魏玄的每次出現,都令他萬分反感。
不過,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冬歉確實是有點渴了。
他接過魏玄遞過來的水袋,道了聲謝,擰開蓋子,仰頭喝著。
沒有含住的水順著下巴流了下來,滴在了他修長的脖頸。
冬歉將水袋重新遞給他,魏玄似是完全不在意一般,自然而然地就著冬歉碰過的地方往嘴里灌了幾口水。
厲北沉遠遠地看見這一幕,瞇了瞇眼,握住韁繩的手攥地生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