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從逾搖了搖頭,“沒有,我也剛到。”
顧跡拿言從逾沒辦法,之前問的時候對方也這樣說,但每次還是會提前很久到。
他心想下次他要提前一個小時就蹲點,看看言從逾到底是什么時候來的。
在去往文藝館的路上,顧跡拿出了自己的禮物,遞給了言從逾。
“送給你。”顧跡眉眼帶著笑意,說道“時間不多,臨時準備的。”
言從逾有些發怔,遲疑兩秒接過了顧跡手里的黑色盒子。
打開盒子后,里面是一根項鏈,底下墜著一個小
小的銀色王冠,帶著低調的精致。
顧跡偏頭看他,“怎么樣”
他去商場的時候,本來看中的是一款鑲著細鉆的皇冠頭飾,但過于華麗,還不是男款。日常使用機會幾乎為零,唯一的作用可能就是放在家里當展覽品。
思考之后,顧跡便買了這個小王冠項鏈,不會太浮夸,也有第一名的喻意。
言從逾不敢相信,拿著黑色盒子的手甚至有些發燙。
他喉間發緊,心口倏地被軟軟戳了下,悶悶地笑了出來,“謝謝,很喜歡。”
眼里的情緒柔軟下來,眉眼間的笑意難以掩藏,言從逾看著顧跡幾乎移不開眼。
顧跡安下心“喜歡就好。”
到了文藝館后,這個時間來看展的人不多。學校的展覽一般知名度不高,也沒怎么推廣,但極其優秀的作品會送到上面繼續參賽,如果再得獎的話,就會被高度重視。
為了防止損壞,展覽里沒有放畫作原版,而是拍下來的照片。
能評為優秀作品的畫作都有各自的特點,兩人順著長廊走,看了一圈后,顧跡還是覺得言從逾畫得最好看。
在長廊的盡頭處是奇跡畫作,旁邊有幾個同學正在看這幅畫。
“怪不得是第一名呢,這個排名一點都不虛。”
“人物和風景融合得好棒地點怎么看著有點像我們學校的后湖”
“后湖哪有這么好看應該是虛構的,畫面上這個男生也是吧,真人能長得這么完美嗎”
“應該都是想象的。哎,我們光憑想象力就差人家一截,我做夢都夢不出來這種畫面。”
“誒,為什么這幅畫會叫奇跡感覺和畫面沒什么關系”
“可能因為這幅畫本身就是個奇跡吧。”
顧跡聽到了他們的后半段對話,再次看向這幅畫,也產生了疑惑,“為什么取這個名字”
言從逾輕聲道“突然想到的。”
畫的名字沒什么特別的含義,言從逾當時提交作品的時候正好想著顧跡,便在畫名里用了個跡字。但單單是一個字表達的意思太過明顯,他就隨便組了個詞。
剛才幾個看畫的同學準備離開的時候,正好和言從逾和顧跡撞上了,幾人似乎有些驚詫地多看了幾眼,直到兩人走過后才移開了視線。
顧跡沒多在意,倒不擔心自己會被認出來。畫作上只畫了他的側臉,而且畫的處理方法和照片還是有區別的,認識他的人或許能認出來,但不認識他的人最多覺得有些相似。
再往前走了兩步,顧跡忽然看見一幅很眼熟的畫作,沒多想就問道“你交了兩幅畫嗎”
面前的這幅作品是第三名,是一幅星空畫。顧跡之所以看著眼熟,是因為這幅畫和上次顧跡去畫室時,言從逾正在畫的那幅幾乎一樣。
當時顧跡也照著畫了一遍,所以對這幅畫的印象頗深。
“這幅不是我的。”言從逾道。
顧跡愣了愣,雖說星空并不是什么少見的元素,但每個人畫出來的星空都不可能相同。尤其顧跡還對這幅畫上的一些顏色有印象,比如右上角的一顆粉色的星球。
當時顧跡模仿的時候,還疑惑過為什么要用粉色,但沒想出來原因,便依葫蘆畫瓢地涂了個粉色圓圈。
顧跡猜道“你當時也是臨摹的嗎”
如果這幅畫和言從逾的那幅畫都是臨摹的同一幅畫,也許會出現相似度這么高的可能。
言從逾抬頭看向墻上的畫,心情不太好“你也覺得像嗎”
顧跡點點頭,“七八成的相似”
他忽然想到什么,他記得當時言從逾是現場畫的,并沒有臨摹其它作品,試探性問道“你的畫被偷了”
“畫沒被偷。”言從逾道“但這個的確很像。”
顧跡拉起言從逾的手腕,“換個地方,別在這說。”
咖啡館里,顧跡聽言從逾說完了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