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顧跡走后,許景因面無表情地盯著程灼,“這就是你說的壞事”
程灼拼命搖頭,“不是,我剛剛確實聽到了”
“但你也聽到了,小顧在和言從逾打電話。”許景因還以為小顧真成了渣男,現在放心地躺了回去。
程灼相信自己的耳朵,試圖把許景因從床上拽起來說服他,“是真的,我確實聽見了。”
“”
許景因道“但你剛才聽見了嗎小顧說言從逾受傷了,所以他們怎么可能是在打電話干不正經的事情。”
程灼一想,好像有道理。
許景因又說道“就聽見這么一句的話,說不定當時是在說別的事情。”
他一臉無語“橙子,你用你的腦袋想一想,小顧怎么可能打電話讓言從逾脫衣服”
程灼抱著許景因的手,最終成功被說服“也是哦。”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天色已黑,外面的人流慢慢變少,路上也空曠了許多。
按照宿舍號找到后,顧跡站在門口,一路走過來呼吸還沒完全平復,抬手敲了敲門。
言從逾從里面打開了門。
“這些是碘伏和棉簽,涂在傷口上。”顧跡沒有進門,只是打算送完東西就離開,“那我先走了。”
言從逾的視線落到男生昳麗的眉眼上,幾天沒見,再見面的時候,才發現心底的想念幾乎快要溢了出來。
“室友不在。”言從逾輕聲道“你能幫我擦藥嗎”
顧跡抬起眸子“”
他正想找理由說不行
忽然想起許景因跟他說不要當渣男的話。
言從逾抿了抿唇,請求道“可以嗎我有點看不見傷口。”
顧跡撐著門框,內心天人交戰。
“好。”
最終他還是沒法硬下心腸。
他心說,沒有人能眼睜睜看著朋友受傷反而轉身離去。
至少他的心里過不去這一關,也沒法在言從逾低垂的視線下說出拒絕的話。
顧跡進了門。
男生宿舍的布局大同小異,顧跡也串過隔壁寢的宿舍,第一次見如此簡約單一的房間。
整個宿舍里沒多少東西,桌上都是空的,除了床鋪上有一些生活痕跡
之外,看著跟沒人住似的。
顧跡不忍多看了兩眼,“平時就你一個人嗎”
“我有時也在外面住。”言從逾知道顧跡想問什么,解釋道“宿舍平時沒什么人住。”
所以才這么冷清。
“你坐著吧。”顧跡道“我給你擦藥。”
言從逾嗯了聲,在下鋪的床邊坐下,熟練地伸手解扣子。
顧跡下意識移開了眼,心跳聲不知為何有些加快。
他在心中默念,朋友間互相幫忙是正常的。
今天如果是程灼受傷了,他也會幫他擦藥。
這是多么正常的事情。
這樣想了一遍后,顧跡心中就輕松了許多。
言從逾已經把襯衫扣子解了一半,領口敞開,底下的皮膚白皙光滑,以及若隱若現的嫣粉色,被暴露在空氣之中。
“”
顧跡手比心快,把他的衣服往上拽了拽,“可以了。”
言從逾偏頭問道“能看見嗎”
手臂上的那道傷看起來比手機里看著要嚴重,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又滲出了血,連衣服上都沾了些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