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跡也好笑,他說稱呼的時候自己并沒在意,想到什么順口就說出來了,沒想到言從逾會為這個斤斤計較。
“小言還不算愛稱嗎”顧跡開玩笑道“那不然叫你臟臟包”
言從逾不示弱,啟唇道“小咕嘰。”
要說小時候的黑歷史,顧跡可不比言從逾少。
但要細說來,臟臟包算是小顧跡給小言從逾取的小名,但咕嘰的由來卻是因為小言從逾的發音不太標準。
以及自我介紹想說的是言從逾,結果聽到小顧跡耳朵里就變成了煙囪魚。
“我挺想知道的。”顧跡問道“你小時候發音是怎么回事”
小言從逾的成績很好,所有的題目都會做,但唯獨漢字發音很差。
課本上的“鵝鵝鵝”,小言從逾讀出來是“呢呢呢”。
“當時分不清楚這些發音的區別。”言從逾也很無奈,“但過了兩年就能分清了。”
言從逾的媽媽有著望子成龍的嚴厲與迫切,所以從小就要求兒子處處做到第一。但對于小朋友來說,發音問題不是一朝一夕能糾正過來的,為此小言從逾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打,最終才得以改正。
顧跡有些遺憾,沒有聽到過小言從逾標準的一口軟軟音。
他撐著腦袋,毫無預兆地換了話題,“從逾”
“這個稱呼你喜歡嗎”
言從逾其實并不介意顧跡叫他什么,總共就言從逾三個字,叫也叫不出花來,“你叫我什么都行。”
只要是顧跡叫的話,叫什么他都喜歡。
顧跡爽快答應“好的臟臟包。”
言從逾彎唇笑了笑。
學校一年一度的秋季運動會通知下來后,各學院和各社團展開了激烈的慫恿和攛掇,為了爭得名次全然摒棄了良知,全部是拽一個不嫌少,爭取一個宿舍拖家帶口一起去的缺德心態。
傍晚。
學校運動場。
顧跡和言從逾正巧散步路過操場外時,瞥見了場內運動的許景因和程灼,正在練標槍。
程灼此時也看見了他們,用力揮了揮手。
操場的進出口就在他們旁邊。
顧跡拉著言從逾,“走,去看看。”
“好。”言從逾自然不會拒絕。
話音剛落,顧跡感受到對方掙了掙,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顧跡側頭看他,“”
言從逾出聲解釋道“被你室友看到了不太好。”
“哪里不太好”顧跡微頓,“你見不得人還是我見不得人”
言從逾捂住他的嘴巴,低聲囑咐道“他們會誤會的。”
“誤會什么”顧跡的聲音因此有些模糊,微微挑眉道“不能讓人知道我們的關系你想搞地下情”
言從逾沒說話,以為他們的關系不能公開,畢竟十五日之約說出去也不太
像話。
顧跡見他不說話,拉下言從逾的手,在他手心里輕輕親了口,“那你說晚了,我已經告訴他們了。”
言從逾瞳孔微縮,“什么”
顧跡沒繼續說下去,彎了彎唇,“你應該早點說,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言從逾的確沒想過顧跡會公開,震驚之余,他遲疑問道“你真的和別人說了”
“只和室友說了。”顧跡偏頭看他,像是簡單地隨口一問,“你一個人都沒分享”
言從逾何止沒有分享,他甚至試圖藏著不讓任何人察覺一點蹤跡。
他沒敢說話,但帶著些許心虛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好啊言小魚。”顧跡把他攬了過來,玩鬧地輕輕壓了壓,“我這么見不得人是吧。”
事實證明,顧跡的確可以把“言從逾”三個字叫出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