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跡過來拉住言從逾的時候,正好攔住他要踹薄懷的第二腳,制止了一場暴力事件的發生。
“小言冷靜”顧跡半攬住他的肩膀,“別生氣,怎么了”
他不知道薄懷做了什么,但能把脾氣好的小言氣成這樣,勢必是作了個大的。
言從逾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他的話,把冰淇淋塞給他,低聲安慰他“沒事,別怕。”
話說完,顧跡還沒聽懂小言的意思,對方已經不著痕跡地掙開了他的手,視線冷冰冰地落到面前男人身上。
薄懷一頓,果斷告狀“顧跡,管管你老婆”
“小言”顧跡到現在都沒太看懂發生了什么,下意識拉住了他的手腕,“先等一下。”
顧跡剛才隔得遠,只知道薄懷似乎對小言說了什么,才把人惹生氣了,可卻沒聽到具體說的話。
“別氣了。”顧跡輕輕按了按言從逾的手腕,好聲問道“他怎么惹你了,你要打他”
言從逾皺眉道“他欺負你。”
旁觀的薄懷“”
什么
你再說一遍
誰欺負誰確定不是你在欺負我
顧跡微愣,也覺得哪里不對勁,然后看向了薄懷。
薄懷冤枉地舉起手,“天地可鑒,我什么時候欺負你了”
“我路過時對他說了句你男朋友挺帥,還是在夸你,然后他就要踹我脾氣怎么這么暴”他難以置信道。
顧跡終于聽明白了,他牽著言從逾的手安慰地捏了捏,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他應該把你當成流氓了。”
小言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薄懷突然來這么一句,難免會讓人誤解。
況且言從逾還對顧跡有一層柔弱濾鏡,總覺得他會受欺負。
言從逾大概以為薄懷先欺負了顧跡,然后還來挑釁他。
薄懷瞪大了眼睛,這輩子沒人說過他像流氓
顧跡偏頭跟言從逾解釋“他是我朋友,跟你開玩笑的。”
言從逾的情緒這才松動幾分。
“不對啊。”顧跡忽然想到什么,“你們應該見過面,小言,你沒認出他嗎”
在車廠那次也許兩人沒見過面,可在他前不久剛過生日時,中午吃飯邀了許多朋友,當時在場的就有言從逾和薄懷。
雖然這兩人當時沒說過話,但至少也能混個眼熟。
言從逾搖搖頭,“沒注意。”
當時包廂里對于言從逾來說大多來說都是生面孔,一頓飯下來,他頂多注意到顧跡吃了幾碗飯,怎么可能記住桌上還坐了誰
“沒什么。”顧跡摟著言從逾的肩膀,順便捏了下他的臉蛋,道“不記得就算了。”
言從逾嗯了聲。
薄懷雙手抱胸,看著這一幕簡直不可思議。
合著受傷的只有他
“是個誤會。”顧跡跟小言解釋完后,又有些無奈地看向薄懷,“但你跟他說這話干嘛”
薄懷一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表情,“我哪知道他是個暴脾氣”
雖說他本來是故意的,但生氣歸生氣,哪有連說都不說一句,直接上腳踹的
這句話差點又要把小言氣暈,顧跡趕緊把人往身后拽了拽,繼續問道“那你圖什么”
薄懷坦然道“我尋思刺激刺激他,讓他回去找你告狀。”
這下連顧跡也忍不住想揍人了,“”
活該。
“太兇了,剛才給我嚇一跳。”薄懷嘖了聲,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我走了。”
等到薄懷離開后,顧跡側過頭想和言從逾說兩句,卻先被對方抱住了。
言從逾靠近顧跡的耳畔,低著聲音說“我不兇。”
顧跡失笑,“兇怎么了”
他捏了捏言從逾的臉,“別管他,我一點也不覺得你兇。”
言從逾問道“真的嗎”
顧跡肯定地點點頭“一點也不兇。”
言從逾彎了下唇,只要顧跡不覺得就好,把剛才的事拋到了腦后,“你快吃冰淇淋,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