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言從逾也不能對母親太過疏離冷淡。
言回夾在中間勸了很久,才達成了這么個結果。
但事實上兩人都沒遵守這份協議。
“你就這么跟我說話的”夏箐如畢竟是長輩,盡量平靜下來情緒,“我待會還要回公司開會,從逾,我不希望我們關系是這樣的。”
她只有言從逾這么一個孩子,從小教導,卻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兩人每一次見面都宛如仇人,冷言冷語。
“這在于你。”言從逾已經說過不止一遍,“你沒必要每件事都要干涉。”
“從逾”夏箐如道“我想緩和我們的關系,它并沒有看起來這么糟糕。”
夏女士事業上游刃有余,可對于和自己親生兒子的相處,卻感到尤為吃力。
言從逾抬眸,一字一句慢慢道“但我不想。”
他已經不止一次的體會過,夏箐如所說的緩和關系,只不過是找個理由來重新約束他。
夏箐如手指按在桌上用力到發白,到底什么時候言從逾才能明白自己是真心為他好,年輕人有想法可以,可這些幼稚的自我思維,卻只能帶來負面作用。
她年輕時因為不懂事沒人指導誤入了很多坑,現在后悔都來不及,她不想讓自己的兒子重復犯錯。
“行。你還沒進入社會,不知道我是為你好。”夏箐如沉默下來,心累地閉上眼睛。
“先把你的卡停掉,你好好想想吧。”
言從逾扯唇笑了笑。
他早就已經沒用那張卡里的錢了,而他的母親居然到現在都沒察覺到。
幾分
鐘后,夏箐如臨時接了個電話要回公司,“讓小張送你回學校。”
言從逾徑直起身,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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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一場不歡而散的見面,桌上的菜一動未動。
從餐廳里出來后,言從逾仍然心生煩躁,神色有些低沉。
夏箐如這幾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外,偶爾回來幾次,言語中全是想對他的生活越界管控,母子關系也愈來愈冰冷。
言從逾不是不愿意緩和關系,可問題的解決并不在他身上。
他低低呼出一口氣,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又下意識點開了和顧跡的聊天對話框。
今天上午他們都待在一起,最后一條聊天記錄停留在昨天晚上說的晚安。
言從逾在屏幕點了幾下,打了一行字,半晌后,把輸入的消息又刪除,最后關掉了手機。
這里距離學校并不遠,言從逾走路回去,路過那家火鍋店時,在門口停了半分鐘,才轉身離開。
他想,顧跡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吃完飯,可能要開始睡午覺了。
那他就過一會兒再給顧跡打電話。
校門口的人流已經空了,言從逾打算先回宿舍。
“小逾。”
熟悉的嗓音從身后傳來,干凈微低的聲線,讓言從逾倏地愣在了原地。
他不敢相信地回頭,卻看見了校門口蹲在花壇邊的男生,透著股散漫的意味,陽光灑在肩上,黑發襯得皮膚冷白,眉眼間帶著細碎的笑意,“這里。”
言從逾怔然,朝著他走了過去,“顧跡”
“嗯。”顧跡從花壇上跳下來,拍了拍衣袖,問道“你吃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