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仔細想了想,“好像有點兒道理。”
趙水月點頭,“有道理吧。”
說著叫來服務員,“黑桃a,十瓶,”指了指許星,“富婆請。”
“什么”
許星反應過來,差點爆粗口。
好一個該花花該省省,好一個感謝老天爺饋贈
趙水月豎起一根手指,笑靨如花,“你看,把錢買成酒,既成全了你想花錢的欲望,又不打破我出淤泥而不染的念想,豈不是兩全其美,有舍有得一會兒讓他們給你點亮黑桃燈,再加大屏幕上霸屏一分鐘”
看許星蹙眉,又添一根手指。
“要不,兩分鐘”
望著散財童子的明媚笑容,許星終于明白,為什么滟子說,趙水月再也不是以前的趙水月了。
現在的趙水月,是行走人間的禍害
深夜十二點,暖場舞拉開序幕。
幾個白襯衫打領帶,身材清瘦長得不賴的俊俏男生,迎著燈光從幕后緩緩而來。
伴著2慢搖dj,那夜店獨有的妖嬈細腰,隨著節拍左晃右搖。
那情那景,只能兩句話概括
帥哥殺人不用刀,勾魂奪魄全在腰。
殺沒殺趙水月先不論,許星被殺的不輕。
畢竟到了富婆的年紀,又有富婆的財力,哪怕小鮮肉只是抻抻胳膊抻抻腿,她的反應都像個猹一樣上躥下跳
以至于趙水月也就兩秒鐘恍惚,許星和滟子就手拉手瞧不見了影兒。
趙水月默默呡一口香檳,咽下,托起腮。
眼前燈紅酒綠歡聲笑語,滿室紙醉金迷歌舞升平。
有多少人一入歧途深似海,回頭已是一場空,這奢靡而不真切的體驗,是多么容易讓人迷失讓人淪陷
這一刻趙水月突然心生惶恐,惶恐再繼續這樣墮落下去,她的人生就徹底廢了。
不過惶恐也僅是兩秒鐘的酒意上頭,兩秒鐘后,她拍了拍臉頰,起身拾手機去衛生間。
從衛生間出來,沒了震耳欲聾的音樂干擾,趙水月才意識到一件事,她今天喝大了。
酒吧五光十色猶如幻境,幻境之中眼花繚亂,醉意會被提神的音樂聲遮蓋,只有從那個空間出來,才能意識到自己喝少喝多。
且醉意總是潤物細無聲地,越放越大。
衛生間出口,一排酒紅色按摩椅,趙水月踉蹌兩步,用力搖了搖頭,眼前虛影重疊,她只好摸了個座位坐下。
這是夾在衛生間和酒吧內場之間的狹窄走廊,燈光略微暗淡。
在這里留步醒酒的,不止她一個。
左右手邊,以及錯對面更黑暗之處,就有幾抹虛影。
趙水月坐定,淺淺撩了一把裙擺,手腕往旁邊一撐,剛合上眼眸。
耳邊響起一聲
“你還好吧”
趙水月怔了怔,緩了緩掀開眼眸。
瞧過去,認真打量半天才看清。
一張俊俏干凈面孔,白皙中略帶幾分青稚,勝在五官精致,時下女孩子最偏愛的長相。
他就坐在趙水月右手邊,兩人僅有一臂之遙。
這人見趙水月看著他,不答話,又關切了句“你朋友呢自己一個人在這”
這俗套的搭訕方式,簡直千篇一律毫無新意。
趙水月下意識蹙了眉,嘆口氣,又笑瞇瞇揚起來臉龐,露出一個“看破不說破”的笑。
“對啊。”
“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