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
滟子玩夠了酒醒了,才想起來趙水月真被顧云漠帶走,她后悔之余略微擔心。
忍不住開始后怕“萬一發生點什么,趙妖精被占了便宜,明天酒醒后悔了怎么辦你說我們這倆閨蜜,是不是有點兒太塑料”
相比滟子而言,完全沒有許星足夠了解趙水月,就這么說吧,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趙水月本人,都不一定有許星了解她。
許星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現在應該擔心的,不是趙妖精被占了便宜怎么辦,你應該擔心趙妖精占了人家便宜,明天甩不掉怎么辦負責,還是不負責”
滟子聽罷紅唇張了張,看著許星很是質疑。
“有這么夸張嗎,姐妹”
許星粲然一笑,撇嘴聳肩,“無愛可破情局,無情可破全局,你覺得趙水月這種人,她真懂什么叫愛情”
所謂雷打真孝子,財發狠心人。
就看趙水月曾親手創建了兩家游戲公司,被她爹收購后,一咬牙就回家一路干到副總,就知道她是個狠角兒。
這兩年之所以游手好閑,注重吃喝玩樂,那也只是被友情親情一塊兒傷了,又被男人騙了錢,一時沒緩過勁兒,自甘墮落,想體驗一下不同的生活,就她這種妖艷賤貨,你們還真當她會一直玩下去
人家只是歇歇。
愛折騰的人,一輩子都愛折騰,你讓她真過那種無所事事的日子,久了她覺得沒勁。
哪天玩膩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會讓所有都驚掉下巴。
就這種級別的女強人,別說趙水月現在不喜歡顧老師,就哪怕動心了,喜歡了,她也是那種你敢影響我情緒,我就先刪除再拉黑的主兒。
滟子順著許星的思路想了想,情不自禁點頭,“你說她是不是出于,送到嘴的鴨子,不啃一口實在可惜的這種生意人思維,又想揩人家良家男子兩把油”
畢竟從她一開始嚷嚷著要跟顧云漠走,滟子就覺得她有點兒反常。
畢竟不管趙水月真喝多還是假喝多,就是喝到桌子底下,鉆進去之前,都曉得拉住她叮囑一句怎么把我帶來的,怎么把我帶走。
所以如果真不想走,誰都拉不走。
一向恪守原則底線,怎么一遇到顧云漠就不收了
難道鐵樹開花,真饞了
不過嘴上這么說,心里還是隱隱擔憂。
是以拿出手機,還是給趙水月發了一則消息安全到家沒
趙水月那邊忙了半宿,自然沒空搭理她。
凌晨三點多,某個酒后無狀的妖精才沉沉睡去,在次之前,像條水蛇一樣纏著顧云漠,在他身上翻來覆去了半宿。
事后,顧云漠徹底冷靜,躺在床上,手腕搭在額頭,看著天花板目不轉睛。
天知道酒店里的天花板怎么如此有趣,讓顧云漠差點看出來個窟窿。
后半夜趙水月睡得還算不錯,期間就踢了兩次被子,要了一次水,而顧云漠不知為何卻一夜未眠。
時不時側頭瞧她許久。
六點多才剛有睡意,吳楠那邊打進來電話,問了問申請項目經費的進展,兩人講了半個鐘頭。
顧云漠臉色倦怠抬手打呵欠,一副魂游天外,不在三界之內五行之中的模樣,吳楠聽出來什么,笑了句“昨晚沒睡好”
顧云漠站在酒店落地窗前,精神實在太萎靡,就拿了一支趙水月包里的女士細煙,點燃夾在指尖,回頭看了一眼仍舊熟睡的某人。
“還好,”他淡淡表示,“還活著。”
吳楠噗嗤笑了,“這么夸張,昨天大半夜把徐衛叫走,你倆干嘛去了怎么只有徐衛回來,不見你的蹤影問他還支支吾吾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