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時候也會免費幫人做飯,以換取對方采買時幫自己帶東西回來。
慢慢的,她的名氣已經傳得挺遠了,很多人都知道火頭營有個叫江廷的火頭軍,廚藝了得,做的菜比酒樓還好吃。
但能開得起小灶的人很少,旁的士兵也只能扼腕嘆息,羨慕嫉妒一番罷了。
而對于在軍營里賣包子什么的,江婷雖然內心有想法,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先暫時擱置。
這日她終于等到了另外的活兒,那就是去草原上放羊和挖野菜。
這是個好活兒,意味著她可以出大營去外面放風了。
跟她一起去放羊的有秦玦和另外三個火頭軍,大家吃了早食便背著背簍趕著羊群出發了。
秦玦給她介紹道:“放羊的地兒不能離得太遠,不然叫巡防軍發現了我們就要受罰了,瞧,以那條河為界,東西不超過三里地。”
江婷點點頭,“知道了,秦玦哥。”
她心情很好,有種籠中鳥終于被放出來的感覺。
風很柔和,撫摸著人的臉頰,廣袤的草原一望無垠,河水潺潺,清澈透底,巡防兵們牽著馬兒在河邊打水。
江婷還是第一次放羊,有點不得要領,她負責的那十幾只羊實在不服管教,也不怕她,橫沖直撞,四處逃散,她一會兒跑到左邊趕羊,一會兒跑到右邊趕羊,累得像牧羊犬一樣。
江婷喘著氣,指著它們,“你們能不能聽話點”
一火頭軍哈哈大笑道:“你把領頭的羊制住了,剩下的羊就跟你走了,別嚇它們。”
秦玦跑過來幫了她一把,這才順利把一大群羊趕到了草原上。
待羊們自己去吃草后,火頭軍們就忙著挖野菜了,她和秦玦蹲在一塊,一邊挖一邊留意有沒有野兔的動靜。
秦玦道:“這片地方的野兔少,都被我們嚇跑了。”
江婷指著那河里道:“那去抓魚”
秦玦無奈道:“沒有工具,抓不到。”
江婷笑了笑,“等會我去試試,就用這鐮刀當魚叉。”
中午回去吃了飯歇息后,下午繼續放羊和挖野菜,到了傍晚時分,野菜已經塞滿了兩大背簍了。
兩個人都熱得滿頭大汗,跑去河里喝水和洗臉。
冰涼的河水洗去了渾身的燥熱和黏糊在臉上的汗水,江婷用衣擺擦了擦臉,神清氣爽。
兩人爬上了岸,正準備去抓魚,突然聽見遠處有隱隱的馬蹄聲傳來。
離了有一段距離,但江婷耳力很好,她下意識向遠處看去,就見兩個巡防兵在河邊停下,提著幾包東西下了河里。
“那是什么人,巡防兵嗎”
秦玦只有一只眼睛看得清楚,微瞇起眼打量著,“看衣服是的,但”
江婷隱約覺得哪里不對,“你看那馬,好像不是我們營里的,與早上在河邊見到的那些戰馬略有不同。”
秦玦又仔細看了下,突然道:“不好,這不是我們的人”
他曾經是神箭營的,有一項操練任務便是識別敵軍和我軍的將士及戰馬,盡力減少誤傷,眼前這兩匹馬還有這兩個人的走路姿勢,根本不是自己人
江婷瞳孔一縮,道:“快攔住他們,他們要往河里下藥”
下一瞬,她的身影像一發利箭一般沖了出去,足下生風,在草地上幾個起躍,直奔那兩人而去。
這條河是一條支流,最后會匯入軍營外那條河,每天都有很多將士在河里洗澡,打水,喂馬,若是河水里被下了毒,對整個軍營來說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兩個假扮巡防軍的人已經打開包裹準備往河水里倒東西了,突然一陣破空聲傳來,一支長箭“咻”地一聲釘在了兩人腳下。
這是秦玦放的箭,可惜他的準頭已大不如前,沒把人當場射死。
江婷緊接著已經飛奔而來,手里抓著幾塊石頭狠狠擲過來,石塊猛地砸在兩個人身上,比暗器還更具殺傷力,其中蘊含的力道叫其中一人當場被打穿了喉嚨,另一個被打中肩膀,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
那人垂死掙扎著想把紙包里的藥粉倒進水里。
遠處,秦玦深吸一口氣,目光如炬,長臂一抬,彎弓搭箭,弦如滿月,一箭而來,射穿了對方的胸膛。
當場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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