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小蹄子說什么呢,還得背著我”李汐用過晚膳后便在創下看看書,見新衣出去許久,打趣兒道。
“也沒什么,那幾個妮子玩得瘋了,竟然忘了準備公主沐浴的事,奴婢才剛訓了兩句。”新衣含笑關了門。
聽這聲音中帶有濃濃的鼻音,李汐抬首一瞧,見新衣臉也蒼白,眼圈紅紅的,不由驚奇道“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新衣笑道“這宮里誰不知道奴婢是主子跟前的人,緊趕著巴結還來不及呢,哪里還敢欺負不過才剛風吹落了揚在樹梢的塵土,奴婢光顧著訓話了,就沒有躲開。”
李汐囑咐她小心些,又說宮里伺候的人太多,誰做了哪樣的事也沒個準頭,讓新衣著手打發些人出去,看看是去別的宮里伺候,還是放出宮去自行婚假。
新衣諾諾地點頭。
李汐又說自己的俸祿,原是先帝的旨意,以攝政公主的身份等同于太子給的,如今皇兄竟然病情松了不少,平常的折子也能自行批閱了,她的俸祿便慢慢減下去。
新衣點點頭,卻又搖頭,“主子,皇上的病情雖然緩減,可到底還沒有好全,朝上的事情還得你拿個主意,減奉的事情既然沒人提,也不著急啊”
“皇兄病情好轉,我須得拿出個態度來,一來好堵住悠悠眾口,二來我一個人也實在是用不了那樣多。”李汐道。
“可主子這些年得來的俸祿,不是全都入了國庫嗎”新衣著急道。
“按照我的意思去辦吧。”李汐稍顯疲憊,見燈花頻頻爆發,臉上露出一絲喜色,“燈花爆,喜事到,許是老天爺也為皇兄病情的好轉感到高興。”
新衣看著那燈花,鼻頭一澀,上前擋去了光,“外頭已經準備好了水,主子累了一日,沐浴后便歇著吧。”
一連數日,鳳塵皆不曾回來,李汐著人去鳳府打探,得到鳳銘的回復,他也不知鳳塵去了哪里。
聽了回復,李汐輕輕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將身子懶懶地靠在床沿,手中磨砂著那個陳舊的香囊,讓新衣熄了燈,側躺在黑暗中。
“主子,駙馬爺肯定會回來的。”黑暗中響起新衣的聲音,她見不得主子這樣傷神,機會有一瞬的沖動,想要將所有的真相都告訴她。話到了嘴邊,緊緊咬著唇瓣才能不吐露。她清楚,知道真相后,主子會比現在更難過。
黑暗中傳來李汐的輕笑聲,連新衣都察覺了她的心思,可見是真的陷得太深了。“睡吧。”
第十日,鳳塵帶著滿臉的疲憊趕回來,第一時間去勤政殿看李汐。
李汐正在批閱折子,抬首見了他一臉的擔憂,吃了一口茶,喚來新衣,“如今越發不會當差了,勤政殿是隨便個人就能進來的嗎”
新衣諾諾地看著自家主子,知道她這十日來為鳳塵擔心著急,她告了個罪,默默地退了出去。
李汐要喚住她,鳳塵開口喚道“汐兒”
“出去。”李汐淡淡道。
“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