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站在原地,手持長劍,目光如炬,皆在尋找對方的破綻。
一息、半盞茶功夫,緩緩流逝,二人卻宛如泥胎雕塑,動也不動。
諸位觀看的弟子,感受這氣氛,各個額頭低落汗液,卻不敢去擦拭,唯恐錯過這兩人出手,這兩人一旦出手,定會石破天驚。
屹立在原地的張羅,星眸緊緊與羅州對視,以求壓迫對方的氣勢,一旦對手承受不了對方的注視,那定會被對方蠶食。
一息、五息、十息過去了,就在此時,張羅忽然動了,邁著不快也不慢的步伐,朝羅州而去。
臺下觀此的弟子,神色一松,隨后面露遺憾,紛紛說道“張師弟雖天賦異稟,然而終歸經驗不足,再之年齡幼小,耐心還是不夠。”
“是極、是極,在這兩人氣勢對撞中,還是張師弟落于下風啊。”其中說出這話的人,還嘆了一口氣,“唉”
在諸多弟子眼中,張羅是因為受不了這壓力,選擇了率先出手。
羅州原處,幾名弟子也極為興奮,開口叫到“果然還是羅州兄技高一籌,你看這張羅,就算打敗了揚韓,也一樣敗在羅師兄手下。”
“嗯”其中一名年紀微大的弟子,點了點頭,說道“諸位同門,皆被張羅的天賦驚駭,然而卻忘記了他的年齡,少年得志,從未遇見挫折,心智怎會堅定。”
“看著就是心智不足的后果,毫無耐心,承受不住壓力,率先出手,卻不知這一動,只為成為他失敗的鋪墊。”
聽聞這名年紀微大師兄的話,那叫文彥的濃眉大眼漢子,卻皺著眉頭說道“不對,我始終覺得不對勁,卻不知曉那里不對勁。”
“哼,文彥你在羅師兄開戰前,便一直說這種話,你到底意欲何為在軍中你這叫蠱惑軍心,屬于重罪,犯的是死罪。”
一名瘦小,長著三角眼的男子,狠戾說道。
面對這人的話,文彥張了張口,卻不知如何回擊,唯有露出愕然神色。
而在另一邊,揚韓之處,卻和其余弟子不同,并未露出擔憂神色,反而各個面色如初,充滿了笑意。
沈揚看著趙蒙和揚韓,面色如常,焦急說道“你們為何不著急”
“為何要焦急”揚韓平淡回道。
“這、這張師弟可是要輸了呀”沈揚愁眉苦臉的說道。
“哦,他為何要輸了”趙蒙笑問。
“這、張師弟他怎能先動呢這一動便會落入羅州的策謀之中了呀。”沈揚匆匆回道。
“哈哈”聽聞沈揚的話,趙蒙笑出了聲,隨后拍了拍沈揚的肩膀,說道“你們只流于表面,卻不知內處。”
指了指場行走的張羅,趙蒙說道“你看張師弟走的步伐,從容不迫,說明他自信不疑,怎能說他落入下風了呢”
邁著不快不慢的步伐,張羅緩緩來到羅州此處,而羅州卻露出了猶豫,他不知曉自己要不要出手。
眼前的張羅,可謂是破綻百出,然而羅州卻在猶豫,猶豫自己是否要出手,因為這太不符合張羅的風格了。
這幾日,他早就對張羅的身法,銘記于心,然而今日的張羅,與之前仿佛毫不相干。
之前幾場里,他的身法破綻極少,而今卻破綻百出,明擺著不可能,但卻在羅州眼前,正在上演著。
來到羅州兩丈之內,望著羅州依然未出手,張羅仍舊面無表情,繼續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