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醉了的人都這樣說。”
“我真沒醉。”
“好,你沒醉。”
紀荷捧了盆冷水沖臉,沖完后猛然睜大雙眼,在鏡子里瞧臉上的妝有沒有花。
好險。
隨女士美容院的化妝品真沒打虛假廣告。
烘干手出去后并沒見著陸潯之,紀荷沒怎么感到失落。
畢竟他也沒說會等她。
可路過吸煙室時,里面的人喚住了她。
嗓音熟悉,她倒退幾步,偏頭望進去。
陸潯之吐出口白霧,把煙頭摁在煙灰缸上,闊步往外走。
“紀老師,公平點,我等你,你不等我”
紀荷忙說“我以為你先走了,抱歉。”
陸潯之卻是一笑,臉上表露幾分紈绔,“這不是怕摔著辛苦栽培咱祖國花朵的園丁么”
卸下了冷漠的男人讓紀荷恍惚間回到了那年高中,少年也是這樣不著調地逗她笑。
當然了,回去的路上陸潯之沒再扶著紀荷,她已經完全清醒,直到陸潯之送她上樓休息,她還同他道了晚安。
陸潯之極淡地“嗯”一聲,沒再看她,轉身離開。
半小時后有人敲響了紀荷的房門,她趿著拖鞋去開門,接過來人遞來的紙袋。
“陸先生讓我去買的,您看看合不合身,不合適的話我再去給您換。”
紀荷看了眼,笑說“很合適,麻煩你了。”
翌日清晨,紀荷早起下樓,酒吧里只剩打掃衛生的大爺和吧臺調酒的小哥。
她走過去問昨晚這里是幾點結束。
“竟哥他們兩點多就走了。”
“走了”紀荷好奇道,“沒在這里休息嗎”
小哥點頭,“就竟哥和陸哥去我們老板家里了,其他都還在。”
這時候,電梯里走出來兩個人。
是溪溪和阿苒。
紀荷扭頭,迎上兩道視線,她禮貌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對方倆人回以客氣一笑。
“要來一杯酒么”小哥忽然道。
大清早的。紀荷搖頭,“你還不下班嗎麻煩給我一杯白水就好。”
“正準備走呢,”小哥拿出個干凈的杯子裝了點熱水,再切了幾片檸檬丟下去,倒入冷水,搖晃幾下。
“喝這個。”小哥把檸檬水給紀荷。
紀荷道謝接過,喝了一口,即使沒放甜,也不會太酸,味道適宜。
店里響著輕緩的音樂,她打開手機看微信消息,并沒急著找陸潯之或是給他打電話。
她就慢慢等多一會兒,他要是不來,她便自己打車回去。
電話是檸檬水見底時打進來的,紀荷接通后應了一聲就掛斷,拿包起身往外走。
小哥在后面喊“其實我們老板家就在對面。”
紀荷走到酒吧門口看著對面的白色三層小洋樓。
大門是開著的,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從里面走出三個男人。
為首的陸潯之穿件黑色襯衫,領口微敞,露出一截修長又線條立體的脖頸,神色漫不經心,邊走邊低頭點燃嘴里銜著的煙。
旁邊江竟不知同他說了什么,聽完后勾起了唇角。
模樣又痞又壞,還透著股十分危險的禁欲感。
紀荷心怦怦跳,即使已經不是少女時期,她的喜好依然沒變。
曲芝宜曾說像紀荷這樣的乖乖女,特別容易迷上壞男人。
嗯,承認,她就好這一口。
但對方只能是陸潯之,換成別人她只會覺得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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