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紀荷收到了不太好的消息曲芝宜在和宋堯鬧分手。
芝宜罵人功力一直沒減,不帶重復的在電話里罵了宋堯一個小時。
紀荷翻身起床,去貓屋看了看,再回房洗漱,芝宜的罵聲還是沒停。
終于在那邊響起“哐啷”的響聲時,芝宜安靜了兩秒。
她趕緊問“所以說,你們是因為什么吵架”
芝宜冷笑“你聽見沒剛才那摔門聲就他弄的。”
不管有理沒理,紀荷當然是站在好友這邊的,立馬同仇敵愾“這臭男人,給他點顏色他就想開染坊啦”
曲芝宜忽地笑了聲“你別罵,這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沖我撒嬌呢。”
紀荷選擇閉麥。
“他前女友昨天晚上給他發信息被我看見了。”
紀荷心里一咯噔,曲芝宜和宋堯都不是彼此的初戀,芝宜的初戀和她在一起三年,高中畢業那年就出國了,異國戀,沒抗下去,而宋堯的前女友,還是芝宜系里的助教老師。
對方的前任,都是彼此心里的一根刺,磨不平的疙瘩。
“說什么了”她問。
曲芝宜的聲音有藏不住的低落,“找他借三十萬,說是家里有人生病了。”
宋堯和芝宜商量了這件事,以芝宜的名義打得借條,但是,宋堯的前女友卻頻繁想約宋堯出來當面道謝,芝宜心里本就不高興,看見那些信息后質問宋堯為什么果斷點拒絕。
紀荷問“他有兇你嗎”
曲芝宜“那倒沒有一直沉默,就剛剛摔了下門。”
紀荷斟酌著,緩慢道“那就等他回來,你們再好好溝通一次”
“嗯,”曲芝宜說,“我只給他一次機會,拎不清的話就別好了。”
和曲芝宜聊了一上午,她的心情總算好了點,紀荷睡了午覺,下午的時間用來看書和備課,晚飯過后接到了程麥麥的電話。
說是顧桉攢了個局,叫了很多程麥麥不認識的人,讓紀荷過去給她壯膽。
紀荷當然是拒絕,她覺得自己最不擅長的就是和一群沒必要相識的陌生人交流了。
但她卻沒抵抗住程麥麥的軟磨硬泡,一會兒低聲下氣說在北京只有她一個朋友,一會兒又硬氣威脅說她要是不去的話她也不去了
光鮮是這邊最高檔豪華的一家私人會所,出入這里的人非富即貴,樓下停著的都是些百萬級豪車。
紀荷下出租車時,后邊的車也有一男一女走了下來,她認出女生是霍書蔓,男生年輕帥氣,兩人親密摟抱,說說笑笑進了會所。
“紀荷”
紀荷循聲望過去,程麥麥穿著條看著就很冷的緊身長裙,扭著腰從門口走過來。
“你不冷嗎”
程麥麥搖頭,眼眸晶亮“我今天可要艷壓全場,當然是怎么涼快
怎么穿。”
紀荷沉默住,被她一路拉到了會所的三樓包廂。
程麥麥確實漂亮,一進去大家的目光就看了過來,她清清嗓子,攬著紀荷,“各位,和你們介紹一下,這我朋友,紀荷。”
“喔果然漂亮的只和漂亮的打交道。”
程麥麥挑眉,“已婚。”
“那就遺憾了。”有人說。
顧桉走過來,“紀荷,隨便坐,想吃什么和邊上的侍應說聲就行。”
“好。”紀荷找了個角落點的位置,要了杯冰鮮楊梅汁,邊喝邊看監控里的貓。
其實程麥麥壓根就不需要壯膽,簡直就是社牛一個,紀荷覺得自己要修煉一下,把這顆被說兩句就軟了的心煉成鋼鐵般堅硬,這樣才能省去麻煩事。
在這兒坐了快一個半小時,紀荷越坐越困,正想過去和程麥麥說先走時,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牛了,猜我剛才在隔壁看到誰了”
顧桉見好友一臉驚訝,問“誰”
“陸家二公子,陸潯之”
紀荷險些被飲料嗆到,陸潯之不是還在美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