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后,他的那份和豆奶也上來了,他把其中一瓶放在紀荷那邊。
“你以前經常請我喝,后來想想,我那時候太窮了,一個星期只能請回你一次。”
而如今他也算事業有成了,在北京開了幾家連鎖便利店,他想紀荷也已經不需要這瓶豆奶了。
見紀荷還是不說話,錢昭看了眼她手上的戒指,“這些年過得好嗎”
紀荷在心中長嘆了口氣,抬起頭,微微笑了下“過得挺好,不管是哪方面,我都很滿意。”
這個笑容,完完全全落在了店外的陸潯之眼中。
他瞬間沉下臉,眸泛冷光看著面對面吃東西的兩個人。
這就是所謂的不熟紀荷真的給他重新定義了不熟兩字。
靜站了會兒,陸潯之回到車上抽煙,這位置剛好能看到紀荷,白霧繚繞間,他見著她又笑了下。
高中同學。
真行。
二根煙抽完,那倆人一前一后走了出來。
錢昭追上紀荷的腳步,站在她面前,笑意靦腆“下次,還能約你吃飯嗎就吃飯,不聊過去。”
小路上人來人往的,有個只顧著看手機不看路的小胖子不小心撞到了下紀荷,她沒穩住腳下重心,整個人往后仰,錢昭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紀荷的手腕。
陸潯之維持著開車門的動作沒動一下。
紀荷站穩后,錢昭迅速松開她。
“謝謝。”紀荷說,“如果有機會,我會和我丈夫與你一起吃頓飯,畢竟我們曾經也是朋友。”
錢昭愣了下,良久后才道“好。”
兩人道別,往不同方向分開。
錢昭走到車旁,
,
后面忽地傳來響亮的鳴笛聲,很短暫,但很刺耳,他皺眉回頭看去,對上了那臺吉普車上男人的幽冷目光。
今晚陸潯之有應酬,和幾個政府的人一起去了懷柔,得深夜才能回來。
紀荷坐隨女士的車回了紀家,無比滿足吃了頓隨女士親手下廚的飯。
紀局長沒回來,家里就母女倆。
飯后紀荷回房找東西,一本高中時的日記本,但那時候搬到這個房子時是紀述幫她收拾的東西,日記本已經不翼而飛很多年了。
“紀荷。”門外傳來隨女士的聲音。
她站起身,走過去打開門。
隨女士手里拿著張銀行卡,“這卡里頭有五百萬,你拿著,我和你爸這些年每個月都會往卡里打錢,到現在已經有七百多萬,你成家了,就多拿一些,剩下的給紀述,這棟房子以后紀述要就拿走,你那套房子我們出得錢以后也別打回來了。”
紀荷眼眶泛紅,久久未語。
她想起那年出事后,隨女士也是忽然有天拿著自己的全部身家交給她,然后一個人帶著整罐安眠藥到外面,如果不是紀述察覺到隨女士的不對勁悄悄跟著出去,后果不堪設想。
“媽”她哽咽。
我不怪您,真的不怪。
隨女士似乎看懂了女兒的欲言又止,她別開眼,“沒其他意思,我和你爸還能賺錢,給你姐弟倆一點私房錢,不奇怪。”
回到海淀,已經是九點半,紀荷給陸潯之發完消息后,擼了貓后去洗澡,她先用溫水敷了敷眼睛,洗漱完后去廚房,簡單煮了點解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