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幾點了”
“十點不到。”
紀荷揉揉眼睛,嗓音有些嘶啞“我想喝水。”
那瓶礦泉水陸潯之還是一口沒喝,她往嘴里灌了口,然后勾著他的脖子去親,學著他親人的方式,舔舐唇角,舌頭莽撞掃蕩,水聲在兩人耳邊無比清晰。
陸潯之被她笨拙稚嫩的主動給磨了陣,桎梏著她尖巧的下巴,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紀荷的舌頭被他給吮麻了,人也親軟了才結束。
紀荷潮紅的臉在火光中照耀下尤為明艷,“你喝點水。”
陸潯之啞聲“我不渴,大二那會兒,和人一起去叢林探險,快四十小時沒喝水也抗了下來。”
紀荷好奇“你的留學生活一定很豐富吧。”
陸潯之笑“能有多豐富,不就是課室實驗室公寓三點一線,偶爾和朋友去旅游,挑戰各種極限運動。”
紀荷內心暗暗腹誹,這還叫不豐富嗎
“你會懷念那段時光嗎”
“我的人生只存在向前看,不會回首。”
紀荷彎眼笑笑,從他懷中下地,在包里找到鑰匙串,把一直握在手中的鑰匙扣掛上去。
這個鑰匙扣她一輩子都會好好珍惜的。
陸潯之也站起來,腳踢了下旁邊的積雪,“給你堆個雪人”
“好啊。”紀荷想過去和他一起。
陸潯之抬抬下巴,“坐回去別動,按照你的模子堆。”
紀荷眨了下眼,拿出相機準備錄像。
一小時后,陸潯之拍了拍手掌,扭頭說“像你吧。”
紀荷拿著相機靠近,彎腰仔細端詳著那圓溜溜很可愛的雪頭,很不給面子地說“不能說一模一樣吧,只能說是毫不相干。”
陸潯之掌心按在她帽頂上,
淡聲威脅“給你一次重組語言的機會。”
紀荷仰起頭,
眼里泛著水光,可憐兮兮癟嘴“難道你還想家暴我不成”
陸潯之最受不了她這副表情,特別是在進\入彼此的深夜里,她總會用著這副表情一會兒求著他慢點,一會兒又用細白的蹆纏住他求著他快點。
他攔腰把人抱起,語氣低沉,磁性的嗓音撞\著她的耳膜“想在床\上干\死你。”
紀荷腦子卡頓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這話,瞬間又羞又惱,怒嗔他一眼。
不知不覺間到了凌晨,溫度似乎又降了些,還好下午撿的樹枝足夠多。
手機依然還是沒有信號,并且凍得自動關機了,紀荷在欣賞下午拍得照片,陸潯之每一張相片都十分的英俊帥氣。
看完,她舉著相機,對準夜空中的伶仃幾顆孤星。
錄著像。
她忽然問身旁安靜坐著的男人,“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會看見流星”
陸潯之叼著根沒點的煙,黑色毛線帽下的眉眼極深沉,啟唇懶懶回答“不能。”
紀荷把相機對著他,張嘴,相機前浮起的淡淡白氣,“你說,能。”
“不能。”
紀荷晃陸潯之手臂,“我有愿望要許。”
陸潯之揚眉,狹長的眼眸盯著鏡頭看,“現在許。”
“沒流星就不可以許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