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一天里,他倆還來了何大爺家里喝燒酒,酒后阿風說想出去闖闖,何大爺思索了陣詢問陸潯之能否在北京給阿風介紹工作。
這當然是件力所能及的事,只是阿風的妹妹一聽哥哥要走,鬧了一宿。
陸潯之告訴阿風不用著急,給了他一張名片,讓他先安撫好家人,北京那邊想去隨時都可以。
何大爺強行塞了一車的家鄉特產,畢竟老人家的一片心意,紀荷收下了,等到了縣城叫個快遞空運回北京。
上車后,她在后視鏡里看見路口站著的幾人,眼眶急速漲紅,她從小就這樣,很容易對一個地方產生感情,到了離別之時就會感性。
陸潯之解開剛扣好的安全帶,側身過去把含著眼淚的紀荷攬在懷中,低頭在她發髻處落在一吻,“我出差的時候也沒見你哭。”
紀荷說“陸潯之,
你要是一年才能和我一見一次,我也哭。”
陸潯之揉了下她的腦袋,坐回去,心里想著怎么忽然連名帶姓喊他了。
車子開到縣城,李緒夫妻倆一起來接的,上來就說那天回去才聽妻子講,她當時往車里放東西的時候,本想把家里那一箱水都放上去,但奈何重,搬不動,就想等著李緒回家搬,然后就忘記了。
“你倆那天準時進到村子里了吧”
李緒問。
紀荷笑笑“遲了一點點。”
陸潯之說“保險絲得備點兒。”
李緒哈了聲,有些摸不清頭腦,不過車里的確是得備盒保險絲的了。
寄完快遞后,晚上是在李緒家里吃飯,夫妻倆燒了一桌子的菜。
飯后回了酒店,才進門,行李都沒放好,紀荷就被陸潯之給壓在門板上親,她掛在他的身上,急切脫著彼此的衣服。
她一旦主動,陸潯之會變得瘋狂,手托著她抵在玄關的鞋柜上,狠狠掠奪。
提前一天結束這邊的行程,回到了北京。
到家后紀荷洗了澡,吹完頭發感覺到困了,走去書房和在開會的陸潯之說了聲,便回房睡覺。
明天是除夕夜,今晚得回紀家吃飯。
剛睡沒多久,感覺到床有塌陷感,她艱難地睜開眼,看著旁邊躺下的人,“不是在開會嗎”
“結束了。”陸潯之伸手攬著她的肩,摟入懷中。
現在是下午三點,對接手公司后的陸潯之來說這是很寶貴的時間,他可以在書房辦公,或是去將近一周沒去的公司,或是去趟實驗室。
他選擇了陪紀荷睡覺。
紀荷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抱著陸潯之,眼閉上,便沉沉睡去。
桌上的手機震動了幾次,陸潯之拿起看了眼,然后直接關機。
紀荷睡得快醒來也早,她睜眼時,臥室漆黑朦朧,手碰著陸潯之的臉上,暗暗舒了口氣。
終于沒有了從前一覺睡到下午看見外邊天都黑了的孤獨感。
紀述從上海回來了,早早就在大門外等著紀荷和姐夫回家。
紀荷下車就問紀述她那日記本到底放哪里去了。
“什么日記本”
“藍色封面那本,和你那粉色一樣的。”這兩本筆記本還是紀荷初中那會兒紀局長買回來的,專門給姐弟倆寫日記用。
紀述回憶了下,好像是有點印象,但放哪里了還真記不起了。
他笑了下“這日記本有這么重要嗎”
紀荷瞥了眼剛停好車的陸潯之,“當然重要。”
里面不止記錄了那些年的日常,還有她少女時期藏得很深的暗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