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和她開個視頻好了,”紀述往臉色抹了點水,像淚痕,“說不定看我這么可憐就回來了。”
陸潯之伸手過去拿了他手機,“你這樣只會讓對方生氣,想和好就好好收拾一下,當面認真道歉。”
紀述靜了半晌,怎么忽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陸潯之收到紀荷的消息。
紀荷甭搭理他,他高中那會兒也失戀過一次,也是哭爹喊姐的,他要喝就給他喝,最好讓他喝個爛醉不省人事,省得他把家給拆了。
陸潯之拆你把他當什么了
紀荷哈士奇狗頭
陸潯之唇角彎起,字沒打完,她又發來一條。
紀荷要不你陪他喝點,他失戀也怪可憐的
陸潯之:好。
他端起面前的酒,和紀述碰杯。
接下來的時間,陸潯之喝一杯,紀述喝二杯。
一個喝是因為老婆交代,一個喝是忽然想通了,瞧見
姐夫也喝,便越喝越起勁了。
江竟轉著串車鑰匙悠哉悠哉走過來,看了眼紀述,“你這小舅子可以啊,喝完我送得那瓶居然都沒倒,要再拿一瓶過來么”
“不用,”陸潯之看江竟,“就走了”
江竟說“哥們接人去,你可別喝多,小舅子等著你送回家呢。”
江竟走了后,陸潯之問紀述要不要回家。
“不我還能喝,姐夫,你給我倒點。”紀述嘿嘿笑著。
陸潯之讓酒保去拿點溫水過來。
紀述明顯是醉了,有些口齒不清,“姐夫,我告,告訴你個秘密,關于我姐的”
“嗯,你說。”陸潯之把他的酒杯拿走,換成了溫水杯。
“我看過她的”紀述打了個嗝,“日記本。”
“你姐知道么
“知道,我倆的日記都互看的。”紀述喝了口水,肚子舒服不少,清清嗓子,又繼續說。
陸潯之扯了張面巾紙給他。
“她高中的時候有個特別喜歡的人。”
陸潯之頓住,唇緊閉,收回手,漆黑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銳利。
而紀述還在絮絮叨叨中,“我是她大學那會兒看見日記本的,后面那幾頁全都是在表達對那個人的喜歡,想不到嘛,平時聲都少吭的人,居然這么會表達自己的喜歡,說他怎么這么高,還好溫柔,嗝還說,以后不管遇見誰,都不會忘記他她每次回家,都要找那本日記本,看來是對她很重要喔,這就是她不對啦,都結婚了,怎么還想著那個人,姐夫,你放心,我一定會糾正她的行為。”
說完這些,紀述腦袋倒在手臂上,對著酒瓶癡傻笑著。
陸潯之一動不動坐著,面色極冷靜,可以說是過分的平靜,連嗓音都掀不起一絲波瀾。
“是誰”
“啊”紀述呆呆地坐起來,撓頭,“什么是誰”
陸潯之說“日記里的男人。”
紀述陷入思考,什么日記里的男人啊,他想著想著,終于想起來剛才說了些什么,笑笑說“我也不記得了。”
但隱隱約約有個名字沖入了腦海里,他苦惱地抓了把頭發。
錢傷心
這幾個字眼忽然清晰了些。
紀述想起來了,日記本里唯一出現的男生名字一定就是他了,不然紀荷干嘛要寫傷心倆字。
“錢錢什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