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麻辣香鍋。”
紀荷眉梢眼角都掛著淺淡的笑意,
神情生動且明亮。
陸潯之本想讓紀荷換一個,
但看著她的表情,就覺得無論她此時提出什么要求,即使是特別過分的,他也要全力滿足。
一起去了趟超市。
回到住的地方陸潯之便開始忙活,紀荷想幫忙,被他無情趕了出去。
她只好抱著手機和曲芝宜打了近一小時的電話,麻辣香鍋也做好了,香味瞬間勾起了食欲。
曲芝宜說“你倆這天夕相處的,就不怕夜里干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嗎”
紀荷聽見這話咳了兩聲,“瞎說什么呢,我和他現在就是革命友誼。”
這話說得有點虛,看平時她和陸潯之的行為,總是會有肢體上的接觸,打哪看都不單純,十足的在搞曖昧。
“哼哼,我看你倆這復婚這事兒指日可待。”曲芝宜想起一事兒,“你和沒和陸潯之說過完年就去慶城啊”
紀荷頓了下,聲音放低,“還沒有,到時候再說吧。”
陸潯之把菜都端上了桌,折回廚房拿碗的時候看了眼剛結束通話的紀荷,怎么從她的表情里品出了點心虛的意思
吃飯時,他把果汁放到紀荷碗邊,詳裝不經意地問“剛才在聊什么”
“聊我在這邊的情況,”紀荷一臉坦蕩,她夾了塊牛肉放嘴里咀嚼,然后豎起大拇指,眉眼彎彎,“雖然不太辣,但味道真的可以,陸大廚。”
陸潯之只好作罷,說“吃完午飯后吃藥,午休半小時,下午出去散心。”
“海邊嗎”
陸潯之笑“邁克爾醫生說你很配合治療,所以有獎勵,收拾行李,咱倆自駕去舊金山,沿著一號公路走。”
紀荷覺得一號公路很耳熟,便去沙發上拿平板,手指在屏幕上滑動,搜索出一號公路的視頻,特別的美。
下午兩點,紀荷換條吊帶長裙,露肩露鎖骨的,被陸潯之給推回房加了件小坎肩。
沿途一面是北太平洋,波光粼粼的海面,一面是環山,能看見成群的羚羊。
落日時分,停車下去,兩人倚靠在車旁,眺望著西海岸線的絕美日落。
紀荷張開雙臂,閉上眼,安靜地感受著溫柔的山風與海風,柔軟的發絲輕揚,心情被這一刻的浪漫治愈著。
陸潯之微側著臉,全心全意看著紀荷,心臟也猛烈鼓動,他打開相機,把日落和她都定格在了鏡頭里。
開往酒店的路上,彎道很多,但車不多,紀荷興致沖沖,讓陸潯之把車給她開,她把車頂打開,迎著風,自由自在駕駛著,但有些彎道紀荷還是會感到害怕,陸潯之就會把右手伸過來覆在她的手背上,兩個人一起控制著。
事后陸潯之說紀荷是又菜又愛玩。
結束三天兩夜的旅行后,他們回到了洛杉磯。
接下來的日子幾乎都是這樣度過,在洛杉磯停留幾天,目的是去見醫生,然
后會飛往其他國家,去了土耳其卡帕多奇亞坐熱氣球,在孤獨又治愈人心的愛丁堡住了兩晚,瑞士滑雪,挪威看極光,猶他州峽谷雙人蹦極,夏威夷跳傘各種極限運動。
紀荷覺得自己真正意義上的重活了一回。
在藥物與心理還有旅游三重治療方式下,她不能確定自己的病是否已經好了,但她能肯定,自己真的很快樂。
邁克爾醫生說告訴她,別為難自己,請隨心所欲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