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兩人一起出現在邁克爾醫生的診所里。
紀荷做完幾項專項測試,拿到醫生的評分后嘴角綻放出很大的笑容。
“你的自愈能力很強。”邁克爾醫生欣慰道。
紀荷已經不會沒緣由地哭泣了,心情和心境都很正常,也很少會感到焦慮,不失眠,能睡能吃,她是真情實意的開始熱愛生活了,不再像從前那樣人前人后一副面孔。
“紀小姐,和你講個好笑的,你每次來這里,我覺得陸先生才是那個生病的人,掩飾不了的憂心神色。還聽我的助理說,陸先生總是滿眼不安地坐在外面等你。”邁克爾醫生笑笑,“你對他真的很重要。”
“我知道,”紀荷笑道,“他是我最感激的人,沒有他的陪伴,我不認為自己能如此快痊愈。”
“紀小姐,祝你生活愉快。”
“謝謝。”
從診所出來后,放眼望去,天空蔚藍,萬里無云。
陸潯之嘴角始終上揚著,一直以來壓在心頭的那塊大石頭終于不見了,他終于可以安下心,能好好的去追求紀荷。
紀荷輕輕瞥他,很純粹地笑著“你比我還開心呢。”
說完仰頭望著天空,復發這五個月以來,說實話,她來美國的這段時間心里是既踏實又輕松的。
紀荷也不敢百分百去保證未來有天會不會再復發,但她都會保持著對生活的熱愛走下去。
其實最初埋在心底的根已經被拔起了,她也相信有些事總會隨著某些東西的離開而慢慢消失。
離開診所,陸潯之驅車帶紀荷去看海,一起坐在高高的巖石上,腳下是深不見底的大海。
“紀荷。”
“嗯。”
“紀荷。”
“嗯”紀荷
回眸看陸潯之。
他舉著相機,連著把這一幕拍了好幾張照。
她眉一揚,伸手要相機,“總是你給我拍,也該輪到我拍你了。”
陸潯之笑笑,把相機交給紀荷,在她的命令下擺了幾個比較滑稽的姿勢。
他無奈,撿了片干凈的葉子去撓她的臉頰,“非要把我拍丑是嗎”
紀荷不語,眼中含笑,把鏡頭對著一望無際的大海。
“那時候在愛丁堡,你說以后想去那里定居,真話還是假話”陸潯之問。
紀荷說“真話,但我只是想,并沒有這個打算。”
陸潯之看著她“只要你想,我來為你實現。”
紀荷瞅他一眼。“你怎么這么愛做慈善。”
“慈善”陸潯之忍不住笑,“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難道不是嗎不求回報,無私奉獻,當代雷鋒。”
陸潯之挑眉“誰說我不求回報了你不愿意給罷了。”
“我申請跳過這個話題。”
“駁回。”
紀荷舉起相機,作勢要砸他,海風將她發絲吹得凌亂,裙擺也不甘示弱。
陸潯之伸手過去按住,另只手脫下外套罩住她,順便奪回相機,“風太大,我們回家。”
午飯是紀荷下廚,她做了一桌子清淡的菜,其實陸潯之已經慢慢適應辣味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忌辣。
她手托腮,看著陸潯之慢條斯理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