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能怪他們,估計女兒以為我們后面還會回去,結果我們這大半年都沒有回去。”何母道,“要是我們回去了,也就能見一見。”
“一年能回去一次就不錯了,有的人幾年都不見得回去一次。”何父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有的人回去,孩子都不認識他們了。我們還算是幸運的,回去的次數還比較多了。”
何父真的認為自己相對于其他的科研人員已經很好了,他和妻子一年基本有回去一次,要是一年沒回去,那就是第二年回去,回去也會多待兩天。
“有美麗在,不用擔心這么多。”何父道,“就曉雅那個性子,要是那男的不行,曉雅也不可能跟他訂婚的。曉雅不是傻子,她自己有主意。”
“你就知道這么說。”何母瞪了一眼丈夫,“自打曉雅跟著美麗之后,我們也就是打打電話回去。”
“還有寄東西回去。”何父補充。
“父母沒有在身邊,這感覺就是不同。”何母道,“真要說起來,我們疼美麗疼得更多,對曉雅就對曉雅不夠好啊。”
“美麗都離婚了。”何父道,“美麗和江大海的婚姻,也不是那么好。美麗當年也是受了很多委屈的。”
何母覺得自己跟丈夫沒法說,丈夫果然是一個男人,這些男人就是容易這么想。別看何曉雅沒有經歷很多挫折,這不代表何曉雅就過得十分舒心。
何曉雅住在何美麗家里的時候,那個時候,江大海還在,也許何曉雅就有寄人籬下的感覺吧。
何母想自己也是沒有辦法,他們沒有那么多時間照顧女兒,就只能讓小女兒去大女兒那邊。
“這一次沒有回去,等曉雅結婚的時候,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何母道。
“等到時候看。”何父道,“這也不是他們提前說就有用的,萬一我們這邊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我們還是得看看我們這邊的。”
“倒也是”何母當然知道這一點,就是有些唏噓。
清早,何曉雅醒了,她都沒有見到何父和何母。她跟譚彥之的訂婚宴是在傍晚六點半開席,要是有人要上班之后再過去,那也可以。
雖然何曉雅他們把時間定在周六,但是也架不住別人周末加班啊。
譚彥之一早就來何曉雅這邊,他到時候跟何曉雅一起去酒店。他早點過
來,也能看看何曉雅有什么需要。
“我爸媽是真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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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母的意思就是讓何曉雅安心準備參加訂婚宴,說有何美麗在也是一樣的,說何曉雅的年紀已經這么大了,該獨立自主一點,不能非得要爸爸媽媽的。
當何曉雅聽到親媽那些話,她沉默了,親媽總是喜歡說這些話。實驗永遠比兒女重要。
何曉雅以前還問父母在做什么實驗,父母就說對國家有用的作用。何曉雅要是再多問兩句,父母就說那些事情是機密,他們不能告訴何曉雅,連方向都不肯說。
于是何曉雅就不多問了,她不知道父母到底在做什么實驗,能確定的是父母確實是在為國家做事情,而不是假裝在做實驗。
“他們總是這個樣子。”何曉雅道,“以前就是這樣,我都要訂婚了,還是這樣,多說兩句話都不可以。”
“可能是實驗很著急了。”譚彥之道。
“我又沒有說他們不能繼續做實驗。”何曉雅道,“你說,就他們這樣,我跟他們之間的關系沒有鬧僵,那就已經很不錯了。”
要是換成別的人,他們跟父母之間的關系就可能變得很差。
何曉雅想著父母說的那些話,他們最喜歡的就是說讓女兒聽話,讓女兒乖巧一點。因為他們沒有空來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他們就這樣說。
那樣的方式,怕是很容易讓孩子受到委屈。
何曉雅想自己沒有變成唯唯諾諾的人,真的是很不容易。
“要是我們結婚的時候,他們還沒有來。”何曉雅道,“那就把他們的照片印出來,大一點的,就跟人一樣高,彩色的,把他們放在外頭。”
父母沒來,就讓父母的立牌來。
“可以。”譚彥之沒有想到何曉雅會這么說,“今天還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