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桑思語道,“我都跟你這么說了,你還要這樣,那也沒有辦法。說白了,你有很強的道德感,別人壓榨你的時候,他們不一定就有道德感了。”
“我現在也不能說我之前是在考驗他們,故意說我是肄業,沒有人會相信這么荒唐的謊言。我跟他們本來就是陌生人,我干嘛去考驗陌生人對我的信任呢。”江芷蔓道,“我那么做,別人知道了,
他們會如何想我爸。我不能給我爸抹黑。”
江芷蔓對她的生父還是有一定感情的,
,
她都覺得她爸是一個為人民服務的烈士,那么她就不能做得太差。
有的東西,她可以拿,有的東西,她不能拿。
江大海這些人給江芷蔓的東西,她能拿著,因為那些人是她爸的戰友,是他們非得要對她好的。
那些陌生人的話,他們就沒有必要為江芷蔓做出犧牲。
江芷蔓這個說,說她矛盾吧,其實她也不是一個特別矛盾的人,她把這些事情都分得清清楚楚的。這也就讓一些人覺得她非常有底線,她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子。
“我爸養父那邊,他現在就是娶了一個不好的女人。”江芷蔓道,“我打算要還錢給他,也寫了欠條。他讓我不要太著急,我也不能不著急啊,欠著錢呢,總得還。”
“怎么還要你還啊。”桑思語皺眉,“是你主動提的,還是他們主動提的”
“那個女人,我叫她阿姨,我爸新娶的。”江芷蔓道,“還有奶奶,我養父的親媽,她們都要我還。我想想,還是還了比較好。現在沒有還,寫個欠條,我爸在那個家也不至于里外不是人,他夾在中間不好受的。”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桑思語感慨,“你這個繼母還真是壞的。”
桑思語想上天對江芷蔓還不是很公平,江芷蔓看似得到了很多東西,但是江芷蔓失去的東西也很多。
而呂萍則在想江芷蔓的房租,一開始說好是一室一廳的,后面變成兩室一廳。說什么很難找到一室一廳的,就先租一室一廳,江芷蔓還能把另外一個房間租出去。
呂萍想要是江芷蔓一直沒有把另外一個房間租出去呢
“當初,你們就不懂得租一間房間嗎讓房東自己把另外一個房間租出去。”呂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你不會是想留著那個房間,你還能住過去吧”
“不是。”江大海黑線。
“最好不是。”呂萍道,“你又不是江芷蔓的親爸,你是男的,她是女的,還是得避嫌。你們要是住在一起,別人指不定怎么說呢。”
“別瞎說,我不住過去,就住在這邊。”江大海道,他干嘛跑過去住,他又不是一個不懂得分寸的人,有血緣關系的家里人住在這邊,他妻子也在這邊,他不可能去麻煩江芷蔓的。
“房租呢,你是不是給她付房租了”呂萍問。
“也就是付了兩個月的房租。”江大海道,“芷蔓剛剛回國,找工作也需要時間。等找到工作了,單位給她發工資,也需要時間。她總不能一去上班,就跟單位預支工資吧。這樣影響不好,倒不如我給她付了兩個月的房租。”
“那間空房間呢”呂萍問。
“芷蔓今天好像帶人過去了。”江母抱著孩子從屋子里走出來,她今天背著孩子出去的時候,正好就看到江芷蔓跟一個年輕的女孩走在一起,“她應該是把房子租出去了。”
“那么房租呢”呂萍輕輕地掐了江大海的腰一下,“你是不是要過去問問芷蔓,你是給她交兩個月的房租,不是給其他人交兩個月的房租,另外一個房間的房租,是不是得給你這錢,沒有道理讓江芷蔓拿著,那不就等于你給她付了四個月的房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