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二明確了天川明犯罪者的身份,并派人前來調查的組織只有武裝偵探社與港口黑手黨。如果天川明真的從某人口中獲得了抓捕情報,那么傳遞情報的人只有可能在這兩個組織中。
國木田獨步簡直毫不猶豫,甚至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篤定道“看來港口黑手黨也不像它宣稱的這么嚴謹嘛。”
“怎么就沒可能是武裝偵探社呢”中原中也嗤笑一聲,不屑地看著國木田獨步“私人作坊管理不嚴,不是什么丟臉的事。”
沒想到這兩個人突然陷入了斗嘴的狀態,空有些意外的看了中原中也一眼。
他和中原中也雖接觸不多,但空看人一向很準。這個看似囂張的少年并非牙尖嘴利的存在,雖然頂著黑手黨的身份,卻意外的好脾氣。即便偶爾會露出暴躁的一面,但絕大多時候,中原中也就像他的外表給人的感覺一樣,漂亮,禮貌,紳士,卻又帶著生人勿進的疏離。
中原中也是知道他武裝偵探社成員身份的,但對待他的態度并沒有因此變化太多,怎么偏偏對上國木田獨步后,整個人陡然變得像是一只炸毛的貓,隨時向他亮出自己鋒利的爪子與尖牙,只要國木田獨步稍不注意,就會撲上去狠狠撕下他一塊肉,攻擊性簡直快要拉滿。
空并沒有注意到中原中也此刻蔓延在心中的危機感,他又將目光投向給國木田獨步。這個素日正經的年輕男人如今因為中原中也的言兩語情緒已經逐漸煩躁起來,但他到底顧慮更多,考慮到目前與港口黑手黨的合作關系,以及中原中也稚嫩的外表,一口氣憋在胸口,始終拉不下臉痛痛快快與中原中也吵上一架,宛如一只一觸及炸的河豚。
如果真能看見國木田前輩這樣的畫面,其實還蠻有意思的。
空有些缺德的在心中笑了幾聲,悄悄藏起決不能被國木田獨步發現的期待,連忙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提醒道“前輩,案子”
一聲“前輩”徹底讓國木田獨步身體倏然僵硬,像是被從頭潑了一盆冰水,整個人迅速冷靜下來。
怎么能在后輩面前露出如此不專業的一面呢
國木田獨步在心中責備了自己一句,干咳一聲,收起所有不利于調查的情緒,一本正經道“雖然武裝偵探社無論規模與財力都無法與貴社相比,但論團結與信任,我們從不會輸給任何人。當然,還是感謝你們分享的線索,如果我們這邊調查到了什么,我們也不會吝嗇分享的。”
說罷,他不再注意中原中也的表情,而是側過身壓低嗓子與空交談。
“港口黑手黨的話不可信,你在這兒守著他們,我進去再找找線索。”
“不用我幫忙嗎”
“沒事。”國木田獨步拍了拍空的肩膀“要相信前輩的能力。”
說話間,他的目光似有似無的飄向達達利亞所在的方向,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空瞬間領會了他的意思,借著身體的阻擋向他比了一個隱晦的“ok”手勢,國木田獨步這才放心轉過身,匆忙朝著屋里走去,大有掘地尺翻遍整棟屋子的氣魄。
見國木田獨步走了,中原中也還來不及松一口氣,便見太宰治唇角忽然揚起一抹弧度,竟是跟著國木田獨步一起走進了屋內,像是要協助他一起調查一般。
中原中也愣愣地看著太宰治離去的背影,他似乎是沒想到太宰治居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短暫的驚訝過后,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迷茫、不甘、失落等等復雜心情齊齊浮現在臉上。他垂著眼簾沉默了片刻,忽然一咬牙,朝著太宰治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太宰這是在玩欲擒故縱呢。”達達利亞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空邊上,笑瞇瞇地解釋道“看來效果很好。”
“欲擒故縱”空金色的瞳孔中浮現出點點迷茫,呢喃著又重復了一遍達達利亞的話語,這才后知后覺的“啊”了一聲“他們兩原來是一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