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的碰頭會上,蕾切爾見到了她的樂隊成員們和制作人們,大體交流了對這張專輯的想法,又拿到了一些新的試聽帶。
期間,她把她最近正在聽的兩張唱片放給她的兩位制作人聽,thebestoftheshangras和aoniththeonts,沒想到第二天再來錄音室的時候,他們已經采樣了aoniththeonts這張專輯收錄的一首歌oveonaoaystreet,做出了一個新的beat。
很明顯,他們做出了非常好的東西。
因為無論是蕾切爾、苔絲、約書亞或者茱莉亞,還是被驚動的尼爾科恩或者他的助理凱文多諾萬,所有聽過這個小樣的人都忘不掉這段旋律,這就代表著它非常抓耳和洗腦,現在只差把主歌寫出來,再來點最關鍵的hook了。
尼爾科恩第一時間封鎖了關于這個小樣的消息,并且讓喬恩和里奇盡快把整首歌的伴奏做出來,卻沒有讓他們填上詞,而是在私底下叮囑蕾切爾,她至少要首先想一句hook出來,必須讓自己的名字出現在詞曲作者欄。
他說這話的時候,仿佛完全忘記了三天前兩人發生的不快,話里話外都在為蕾切爾設身處地著想。甚至也絲毫不介意文森特赫伯特加入她首作團隊的事。
蕾切爾這一次倒是沒有跟尼爾科恩發生爭執。因為她也意識到了這首歌會非常棒,尤其是現在的流行樂壇很少會有復古和流行結合的概念,大多數在rnb和嘻哈的舒適圈中打轉,這首歌卻加入了70年代的funk,讓人耳目一新。
但寫歌詞也是需要靈感的。
幸運的是,距離蕾切爾的第二張單曲制作還有時間,她完全可以在首單宣傳期內尋找靈感。
這天下午。
一張來自法國藝術家泰奧菲爾斯坦倫的黑貓酒館畫報被打印出來,與一張意大利電影地獄的剪貼畫報一起,做為造型參考貼在了攝影棚休息室的化妝臺上。
鏡子前,一襲紅裙的蕾切爾安靜地坐在那里,濃密的黑色長發被發型師做出蓬松的卷度,臉上的妝容很自然,著重刻畫了眉睫的毛流感,甚至故意保留了雀斑,只把重點放在了像是被人親吻過度那樣暈開口紅的嘴唇上。
這讓蕾切爾看上去有一種率性真實又溫暖的美,像一個自由的波西米亞人。
咚咚。
外面有人敲了敲門。
茱莉亞上前打開,發現是喬恩、里奇、一個跟里奇很像的黑人和一個年輕女孩,她猜這就是將會為蕾切爾專輯制作另一首歌的制作人文森特赫伯特和那個將會和蕾切爾一起寫歌的史蒂芬妮,因此讓開身請三人進來。
出于對史蒂芬妮的好奇,茱莉亞多看了這個黑發黑眼、穿搖滾t恤和牛仔褲的女孩一眼,還沖對方笑了笑。
史蒂芬妮顯得很拘束,猶豫了一下,才回了茱莉亞一個略顯僵硬又轉瞬即逝的笑容。
“嗨,rae”
文森特赫伯特是一個又高又壯的中年男人,光頭,笑起來像里奇那樣露出一口大白牙。不知道喬恩和里奇是如何操縱的,總之這位大牌制作人也加入蕾切爾首張專輯的制作團隊。
至于“rae”這個名字,在經過公司和團隊的討論之后,被確定做為蕾切爾的出道藝名鑒于“蕾切爾”這個名字實在太大眾化了因為他們認為對于絕大多數關注流行文化的人來說,“蕾切爾”幾乎等同于老友記的詹妮弗安妮斯頓,不具備流行歌手需要的記憶點。
rae就rae吧
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她不介意對公司做出讓步,至少這還比蕾妮、蕾娜之類的好聽點。
蕾切爾起身跟文森特赫伯特還有那個名叫史蒂芬妮的女孩打了招呼,顯然后者不怎么習慣親密接觸,對于陌生環境也不太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