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落滿地面,這是2010年的冬日的初雪。
周圍突然有很多人走過,好像是家公司聚會后大家往外走,有人迷迷糊糊醉著,有人大呼小叫著,周圍突然變得吵吵鬧鬧的。
姜宜聲音不大,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小,李正宰聽也只聽到一點點,只聽清了“難過”兩個字,只好問“什么難過是我做了什么嗎”
本來姜宜就是突然來的勇氣說起過去的事情,被李正宰這樣一打岔,聲音里滿是正經,姜宜有點沒有心思繼續問了。
過往的事情不大不小,其實一直在她心里,她能把這些壓在心里不知名的地方藏著,也能因為這些影響自己的心情,雖然她和李正宰的結婚,對她而言最初是為了斬斷母親的催婚預兆。
但她跨過那條原本設立的和李正宰的界限時候,姜宜發現發現自己并不排斥,甚至隱有喜悅。
那么,過往的事情她應該要問問的,這些事情她思考了好幾日,讓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就好像她走向李正宰的那條路,好像被漫天大雪擋住,她看不清眼前的朦朦朧朧,她看不清了,這些就全部都是未知。
但她也害怕自己問出來后,李正宰現在對于這些事情完全不在意,所以她說出來的時候她就后悔,或者有的話說得太明白,未知會被打破。
姜宜想著是什么讓她沒有了以前的勇氣呢這么多年都不敢在跟李正宰當面清清楚楚聊這些事情
“沒事了沒事了。”姜宜吸了吸鼻子,聲音大了些,“無所謂了,我也沒說什么。”
李正宰輕撫著她后背,把她抱在懷里。“努那,我一直都喜歡你,一直一直,當年是大哥入住療養院需要錢,我才去拍攝了廣告,錢,包括讀書的錢都用來給哥哥交費用了。”
李正宰的解釋在她耳邊一句一句的都沒有停歇,“我從來沒有不想跟努那一起去讀書,我這是我一直以來的遺憾,真的很抱歉努那。”
姜宜聽著李正宰的解釋,她完全沒想到這其中是有這樣的事情,還沒等她有什么情緒,“嘭”一聲,旁邊醉酒的人拿著雪球砸來砸去的時候,有一個砸到了姜宜身上,把她醞釀好的情緒都打碎了。
“呀你這個瘋子,你怎么砸到了別人,要死啊,這要是把人砸出事情了怎么辦”
“啊一股,誰瘋了,那就是個雪球而已西,啊抱歉。”一句話里懟完隊友就開始道歉,一時間分不清這人是有禮貌還是沒有禮貌。
她身邊其他同事把人拉走了,就怕姜宜兩人會找他們麻煩,畢竟看著好像打斷了一對夫妻的交談。
被打斷的內容,姜宜也沒心思繼續說了。
“回去吧。”姜宜說著。
“好。”
又一夜好眠,次日早上李正宰來敲她的房門姜宜才睜眼,“現在幾點了”
“8點,今天要去學校嗎嗎”他進來拉開窗簾。
姜宜坐起來揉了揉雙眼,沒阻止李正宰進來,“要的,我那篇新的要寫的論文要拿給院長看看。”
“那你上次說發表的那個呢”
“預審通過了,但沒有刊登前都有可能變化,所以我打算再寫一個。”
“嗯,那要不吃早飯,吃完我送你上班。”
姜宜迷糊間點頭,準備下床的時候想起來昨晚差點跟李正宰說的話,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大意了,一時間理不清情緒,姜宜調整了好一會才走出房間,迅速喝了溫水,吃了一個雞蛋,吃了兩口拉面就催李正宰,“快走了,早點去,院長今天有會,我得在他會議前找他。”
李正宰按照她的要求連忙收拾好拿好車鑰匙,倆人站在門口等電梯。電梯到了一樓,外面的世界被一片白覆蓋,還有持續不斷的落雪在行人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