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硫砂恨恨地瞪著人類,嫉妒得牙癢癢。
她的王至今尚未婚配。也是,王的眼光高得很,硫砂心里知道,自己大約是不可能成為王后的。
但就算如此,魔王對她也足夠厚待。她每個月的賞賜都是多多的,足夠讓重病的阿父和年幼的小妹在冬天也能吃上好幾頓肉干。
可是自從這個人類出現,王就明顯對她失去了興趣。硫砂不僅嫉妒,更是害怕。
“王,吾王,就叫他滾嘛,好不好”
硫砂用上了撒嬌的語氣,她跪了下去,用臉頰貼著昏耀的手臂,嘟囔道“吾王的宮殿里,怎么可以養著一只下賤的人類呢”
“叫他滾去奴隸棚吧,等王想使用的時候,再叫過來就是了。”
昏耀笑了笑,說“滾。”
蘭繆爾立刻加快腳步,忽然頸間一痛。
他無奈只得看向昏耀“吾王,奴隸帶著禁鎖,骨鑰還”
昏耀“所以說的不是你。”
魔王緩緩將手臂從硫砂懷里抽了出去,退后一步,望著她。
血色從女魔的臉上一點點褪去。
硫砂腿一軟跪倒在地,牙齒咯咯發抖“吾王”
昏耀轉身向寢殿深處走去,淡淡說“他是我的奴隸,即是王的所有物,你不該置喙滾下去吧。”
不遠處的侍從們交換眼神,悄悄搖頭。
硫砂侍官糊涂啊。人奴再怎么樣,那也是王親手養著的。下不下賤,住在哪里,私下說說就算了,豈可當著王的面前插嘴評判
“吾王”硫砂含淚膝行著,極盡卑微地一路跟了過去。爬到近處,她一口咬在自己的右手腕上,頓時鱗片噼啪碎開,血淋淋地露了骨頭。
她道“硫砂知道錯了”
蘭繆爾陡然變色,被栓在昏耀身邊好幾個月,他依然無法習慣魔族動不動搞得血沫橫飛的作風。
他看向昏耀。站在燭光下的魔王連一個表情都沒變。
硫砂發狠,低頭在腕骨上又咬一口。令人牙酸的骨碎聲響起,鮮血如雨點似的往下落。
再抬起頭時,侍官的下半張臉已經被血染紅了,她哽咽道“請吾王垂憐”
蘭繆爾實在看不下去,蹙眉跪在昏耀腳邊“吾王,硫砂侍官”
昏耀看了看他,巨大的鱗尾一卷,將話沒說完的人扔上了床。
“王”
蘭繆爾猝不及防。身下的床榻往下一陷,昏耀高大的身軀在他上方投下陰影。
下一刻,魔王伸手扯下了他的衣袍。
跪地的硫砂哽了一下,竟不敢再哭。
蘭繆爾腦子里嗡地一聲。
他怎么也沒想到昏耀居然不僅不憐惜跪在地上流血的硫砂,還準備當著她的面和自己合化
以蘭繆爾的觀念,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種行為,幾乎是立刻掙扎起來。昏耀蠻力將他按住,俯身在他耳邊“再動,把你手腳都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