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提醒,她半夜就讓俊雄來彈。
自己制造怪談,自己解決怪談,這自產自銷還不分分鐘給她玩明白了。
“那個時候虞檸果然是亂說的吧,”薛尉嘀嘀咕咕,“哪有上來拽著手說人家有音樂天賦的”
“誰說的,”虞檸當場反駁,順手就從墻上摘下一樣樂器來,“我好歹也是學過的好吧,胡說,但沒完全胡。”
薛尉滿臉微妙,“學這玩意兒”
劉嘉卉滿臉莫名,“你學過”
壞了,忘了原身應該沒有學過了。
“個人愛好,”虞檸冷靜地說,“自學成才。”
尤其是壓力巨大的趕稿日,去公園來上一曲老解壓了。
“呃,”在旁邊掛機的杰克突然插話道,“你們誰在唱歌”
他耳朵還挺靈,一行人安靜下來,這才聽到了外面微弱的哼唱聲。
白曜一馬當先地在門縫間觀望片刻,馬上向后退了一步,“不對,先別出去。”
她怎么聽著有些耳熟。
虞檸迷茫地眨著眼,依稀分辨出這似乎就是早上那道跟她對唱的嗓音抱歉,她還是聽不懂,只是應該是因為距離的拉近,感覺吐字比之前更清晰了一些。而她趴在窗戶上,瞧見了讓白曜警惕起來的人影。
“又念”
走廊盡頭,正背向著這邊的身影依稀能看出是個女子,披散著的黑發一直垂到腰際,寬大的水袖完全遮住了她的手臂,輕輕地帶動著袖口向上舞動。
她幽幽唱了起來。
“郎在歡心處妾在斷腸時”
“委屈心情有月知,”那藍紫色的背影緩緩向他們轉過來,“相逢不易分離易”
就在這時,一道高亢的奏鳴猛然蓋過了她的聲音。
其他人“”
鬼伶“”
突如其來地闖入的嗩吶撕裂了空氣,也撕裂了她好不容易營造出的詭異氣氛,愣是將月夜水色中的清唱換成了吃席現場。
大概是因為先前就結下的仇,那唱腔標準的名伶再咽不下這口氣,誓要將搗亂的家伙給壓過去。
“易”
“嘀”虞檸也鉚足了勁,她終于想起這家伙是誰了,這還哪敢讓對方繼續唱下去,她連曲調都不講了,徑直到處亂按地胡吹一氣,“嗒嗒嘀嘀”
這簡直在活生生打曾經的一方名伶的臉,對方簡直氣急了,吊著嗓子就來了一聲前所未有的尖利字音“易”
空氣倏地一靜。
“梆”的一聲,楚人美卡著那個唱不上去的高音,硬生生地仰面朝天撅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