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問。
“老師,麻煩你幫我問一句,這場游戲還有進行下去的必要嗎”
“東南方五百米處檢測到能量場波動”
聯絡用的通訊設備中突然傳來了緊急的匯報。
“波動結束,現場出現教師五人,其中昏迷兩人,輕傷兩人,重傷一人,已緊急送醫,目前無人死亡”
“了解。”通訊另一頭的男人按下按鈕,示意身邊人進行記錄,“繼續觀察。”
如果是熟悉巴別塔的相關人士,一眼就能看出他所佩戴的徽章正是屬于隊長的象征。而他旁邊的副隊長在簡單的書寫記錄后也陷入了思考,然后才慢慢地開了口。
“以現在的狀況來看,應該是一開始就對教師和學生進行了分流。”副隊長道,“可以獲知的下落不明的還有一名正處于實習期的圖書管理員,她本身畢業沒多久,可能也被劃分進了學生的范疇內。”
“那么,”男人在旁邊的石頭上壓滅了煙頭,吐出了最后的煙圈,“就應該考慮一下為什么要這么做了。”
“學生是最容易沖動的群體,在沒有引領者的情況下尤為如此。”副隊長垂眸,推了推眼鏡,“哪怕是成年人,在極端環境下只要稍加誘導,一樣會陷入的局面。”
但沒有人進得去。
在他們視線的彼端,是暮色下的彼岸學園。
殘陽如血,被道道圍欄圈起來的校園一片死寂。愛子心切的家長們被攔在幾十米外,目的是為他們的人身安全起見,但在過去的五天內已經爆發過不止一次沖突,如果事態真如想象中那般發展,后果不堪設想。
對于獨立于次元的空間門,再地毯式搜索也沒有意義,不眠不休地輪班守了這么久,大家心里無疑都期盼著被困者的安危。然而時間門每過去一秒,壓在眾人心上的擔子都要再沉下去一分,他們都清楚這所代表的生還希望渺茫。
再這樣下去,別說是里面的學生,連外面的負面情緒都會
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
不止是他熟悉暗能量的人員都在那一瞬間門察覺到了不同尋常,波浪似的殘影在眼前晃動的短短數秒恍若一個世紀。他猛地抓起另一側的聽筒那是連接埋伏在校園內的隊員的通訊頻道。
“隊長好消息”那頭有欣喜的聲音響起,“我們已經接觸到學生了,還沒發現有人員傷亡的情況”
“封鎖學校,在徹底清查前不予開放。校內學生統一進行暗能量檢測,未達標者帶回局里,達標者可以在登記后暫時放行,之后分批進行調查和筆錄記述,收到回復”
耳麥里傳來上級下達的簡明指示,還駐守在現場不同位置的隊員齊刷刷地應道
“是”
實際上,根本沒有幾個人通不過檢測。
“啊”劉嘉卉長長嘆出一口氣,“雖然說,簡直跟改天換日似的別有一番風味”
“但是怎么會有人逃出生天以后的第一件事是來請客喝奶茶啊”
虞檸“別問我。”
又不是她提的
周菁菁沒事人似的哼著歌喝她的酸奶紫米露。
盡管家長們心急如焚,但也不是那么快就能見到自家孩子的畢竟要防止暗能量在人與人之間門的侵蝕污染。不過在虞檸看來,幽冥界現如今的“科技水平”有點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無論是周菁菁還是杰克都偽裝得不錯,大概是那個身份卡就有著某種自帶凈化的作用吧。
他們的指標都很正常,無疑是在放行的行列內,其實現在就可以回去和家人團聚了。但作為半個某種意義上的同生共死小分隊,自然還有一些悄悄話要講,以及某些毫無意義的行為,比如小賺一筆的虞檸的快樂請客,和薛尉的
薛尉“”
他站在彩票亭前,都快要風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