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也沒關系嘛,還只是被抓住而已。”
薛尉“就是說不要在這種時候說得這么輕松啊”
被抓住也沒關系嗎斷頭才叫有關系嗎
他側身被按著胳膊,臉頰貼在地上,說起話來都含含糊糊得分辨不清,不過看在大家都一樣的份上也就用不著分誰笑誰了。
“怎么回事”一番騷動過后,撥開圍過來的人群的是個矮墩墩的身影那無疑就是原先主持儀式而讓他們眼熟的大祭司,“你們幾個,是想背叛吾主的信仰嗎”
“回稟大人,恰恰相反。”虞檸義正辭嚴道,“我們是太開心了,太激動了,太情難自已,以至于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外面的同胞告知這件喜訊吾主已經為我們指定了代表祂的先知,不日就會成功降臨了”
大祭司的眼神更懷疑了,“我們所有的同胞都在這里了,你是要上哪里去散播喜訊”
四人“”
壞了,說漏了。
“原來是全員出動,”虞檸語氣瞬間變得鄙夷,“你們教團就這么點人好菜哦。”
大祭司“把他們的兜帽掀下來”
窸窸窣窣的幾下,蒙混進來的四人都被掀開了用來擋臉的兜帽,展現在眾教徒面前的是一張張長相陌生的面龐,而五官透出的稚嫩也暴露出真正年齡。
“原來如此,”大祭司的語氣變得危險起來,“是今天來這里的那幫學生。”
“什么用詞啊,講個先來后到好不好”薛尉嘀咕,“我們先把酒店定成考場,你們才來的。”
“小子,說話的時候小心點。”那圓墩墩的主祭警告出聲,“不管你怎么說,你們現在可是在我們的地盤上。”
“還有”
他轉過頭,“他們是怎么進來的”
鴉雀無聲。
那名邪教徒恨不得將自己的個頭縮得再矮一點。
“報告大人,”虞檸舉手,“我們是懷抱著對吾主的敬仰之心走樓梯進來的。”
大祭司“”
白曜“她說的沒錯。”
劉嘉卉“呃是可以這么講”
“你們的防守太薄弱了。”薛尉大大咧咧道,“是不是人手不夠啊”
這句話顯然把祭司大人氣得不輕。
“你胡扯什么”他向著身后密密麻麻的人群用力一揮胳膊,“你管這叫人手不夠”
被他揮中的教徒捂著鼻子倒了下去。
大祭司“”
其他人“”
連忙來了倆人把那鼻血橫流的可憐蟲抬下去了。
“你對付我們是綽綽有余了,”薛尉壯著膽子繼續嘀嘀咕咕,“但是對外面的其他人呢你看,召喚還沒成功,萬一這時候巴別塔過來了,或者你們準備偷襲哪座城市的話,不起碼得兩敗俱傷啊”
他唏噓道“也能理解啦,要是知道怎么發展壯大也不會至今都是個小教派了。”
“你以為我是不想招人嗎”大祭司的臉氣得紅彤彤的,“避開耳目又哪是說說那么輕松”
“各大城市也不過是最近才放下了對出入關口的嚴格把控,讓我們的成員得以前去散播福音”
他的神情間流露出對些許對信仰的狂熱。
“但是那群沉浸于安逸的貪生怕死之輩根本不懂得人活于世就該追求更高的精神境界,愿意響應的同胞不過寥寥數人,回報與風險嚴重不對等。”
“既然如此,”大祭司冷笑,“不如就以實際行動證明我們的正確。”
“終末是一定會到來的。”
他的語氣慷慨激昂起來,這就像一顆投入池塘后激起層層漣漪的石子,周圍凡是聽到的信徒都開始躁動不安,等再反過來傳進耳中就俱是興奮的竊竊私語,“神將于繭中蘇醒,任何掙扎都是徒勞,但我們可以以虔誠加速這個過程,祈禱新紀元的更早到來”
虞檸摸著下巴,不耐煩地嘖了聲,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