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首,為什么不利用這些蜜蜂來給長城做一下套?最起碼,也能夠消耗他們更多的這種蜜蜂。”男子的旁邊,一名穿著古怪,身上帶著大量配飾,連手里面拿著的都是一根骨杖的中年男人出聲。
骨杖的最頂端是一顆猙獰的骷髏頭,那張大著得嘴巴,似乎還在說明著它臨死之前的不甘與怨恨。那原本是盛放眼睛的眼眶中,也變成了徹底的空洞,只有兩點幽幽的綠火在其中燃燒著。
他說話間,還欠了欠身子,表示對于身前男子的尊重。
作為在部落當中的祭司,他擁有很高的地位,但他的地位,比起面前的男子來說,永遠都無法企及其中之一二。
“你是對我有意見?”男子的手指伸進了嘴里面,一邊摳挖著牙縫間留下的那只蜜蜂軀體的殘余,一邊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
后面的祭司身體一哆嗦,連忙低下頭來,急忙的辯解道:“不敢,狼首,我只是有些小小的疑問罷了。”
沒有得到回答的他,微微抬起了頭來,看到前方被他稱之為狼首得男人身上的那件狼皮大氅上的狼頭轉了回去,才暗自松了一口氣。他再一愣,這才發覺到自己的手心與后背上滿是汗珠,這會兒都變得冰冷至極了。
那些來往的商旅流傳的一句話,叫作伴君如伴虎。但他們其實不知道,伴著老虎,只要不要去捋虎須,拍錯屁股,那基本不會有任何的事情。但是伴著狼的話,隨時處于生命的危險邊緣。
至少他已經看過太多的祭司,死在面前的狼首手中了。不只是死掉那么簡單,死后連尸體都被狼給啃噬得一干二凈,連骨頭搶都布滿了牙印。
不是沒有人反抗,結果也全部都是死。安然接受死亡的估計,那死的只是自己。稍稍表露出一些反抗的動作,會死得更加的痛苦,同時他的親人當中,也必須有三個人作為狼神的祭品,才可以抵消這一次觸怒狼首的行為。
“有什么必要呢?哼。”被稱之為狼首的男子輕笑一聲,從鼻尖散發出的冰冷的吐息,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片白霧。
他的手指終于從牙縫當中摳挖出來了那讓他感覺到不屬于的異物,看也不看,他屈指一彈,挖出來的小塊結晶體直接飛向了遠處。
狼首新這才繼續說道:“沒有必要啊。”
他的眼前,有許多擁有雪白皮毛的白狼在營地當中四處走動著,時不時的這里嗅一嗅,那里嗅一嗅。在這些狼的爪子底下,有太多死去的蜜蜂了。
在離營地不遠處,便是廣闊的蠻荒當中的密林,其中不只有樹木,還有各種花草。這種環境中,蜜蜂當然也多,多到不可勝數。
想要從這么多的蜜蜂當中,找到那些長城的蜜蜂的蹤跡,太難也太繁瑣了一些。好在狼首我不用去做,交給他手下的狼群去完成就成了。
“你怎么知道,這些蜜蜂一定就是全部呢?可能還有一些,在暗地里面觀察著啊。難道你要將密林里面的蜂巢全部清除么?”狼首毫不掩飾言語當中濃濃的諷刺。
“還是,你覺得有把握?如果有把握的話,那么這任務我就交給你了。”他又拋出來了新的話題。
聽到這話,祭司身體當中血液流動的速度瞬間的加快,同時心臟不由自主的極速跳動著。
“不不不,屬下的能力不足,來做這件事的話真的會搞砸的。”祭司說話的速度極快,快到差點搖到了自己的舌頭,但他還是順利表達出了想要表達出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