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樹木,山石,包括建筑物也好,直接撞過去就好了。攔路的敵人,撞過去的時候順手殺死就好了。
這世上本沒有路,路也不是因為走的人多了,于是就形成的路。不管有沒有路,只要鎧想往前走,那么他的腳下,自然會有路存在。
外貌粗豪的蘇烈并不是長城中最為直接冷酷的存在,鎧才是,他解決大多數的問題的時候,都無比的干脆利落,近乎于暴力。
與長城上的衛士們不同,蠻族大營中的那些蠻族戰士們,面對著光芒,看到了那白光的時候,彌漫心頭的是死亡的陰影。在光芒之下,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睛被白光突然的灼傷,即使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眼中也會有熱淚不斷的淌流下來。
不是因為感動,是因為眼球的刺痛,讓眼睛止不住的流淚。
他們的思維變得緩慢,從看見光芒出現,再到光芒徹底的占據了視線,每一刻,都細化成了無比漫長的時間。這一刻,他們感覺靈魂在漂浮,被一股力量拉扯心,要離體而去。
眾多的蠻族戰士們,心中充斥著的是無盡的絕望與恐懼,死亡的陰影籠罩之下,讓他們做不出任何該有的行動出來。換成是敵人,在相同的絕境之下,他們還可以去奮力一搏,可這一刻,所有的求生**,盡皆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刻,他們在等待著的就是死亡,等待著死亡的到來,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他們感受到的是什么?是蒼茫,是毀滅一切的霸道,是那一種如同天威一般偉力的洶涌。
來自血脈中的戰栗,讓一些人控制不住身體,感覺到下身的一個開關被打開了。一瞬間,不知道多少人控制不住自己,熱氣騰騰的液體出現在了穿著的褲子里面,整個蠻族營地里面頓時充斥著一片尿騷味。
沒有人去嘲笑別人,沒有那一種時間,也體會到了這時候感受到的偉力的強大。所以他們,都笑不出來,思維的放慢,連去控制臉頰肌肉的能力都沒有,只能夠任由本能控制著身體。
尿了褲子的人值得驕傲,他們僅僅只是尿了褲子,沒有死去。有一部分人,已經躺在了地上,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臉上的表情都還維持在前一刻的驚訝與恐懼,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了。
要是那些薩滿,巫醫能夠自由行動,能夠自由行動的話。他們在這一刻去探查,一定可以探查到這些死去的蠻族戰士們的體內,已經沒有靈魂的存在了,包括周圍,也沒有游離的靈魂。
就好像,就好像一瞬間有什么力量,將這些人的靈魂直接給抹除了一樣,空空蕩蕩,一片空白。
同樣的情形,不只是發生在蠻族營地里面,在周圍的那些其他異族的營地里面也有發生,只不過數量比較少一點。至于蠻族營地里面的這些戰士們,包括死去的人,都只不過是誤傷而已。
那道光芒,至始至終的目標,就只有黑暗中的那點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