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滾燙的高溫,朝著那一些涌來的野獸侵襲,熱風吹卷,讓那些野獸們的毛發,都瞬間卷曲,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如同燒焦了什么東西的臭味充斥著叢林。
跑得最快,在獸潮中處于最前方的那些野獸,毛發比后面的野獸們更快的燃燒了起來。變成了一團團奔跑著的火球,哀嚎聲此起彼伏,濃濃的烤肉的香味,在之后,已經蓋住了那之前飄蕩著的臭味。
被火焰炙烤著的痛苦沒有持續得太久,真正的火焰已經到來,從焰翼槍口射出的能量,變成了火柱。火柱徑直穿過獸潮,身體燃燒著的野獸們,毛發,身上的肉,骨頭,內臟,血液,全部在高溫之下被蒸發一空。
從能量子彈從焰翼的槍口中射出去的那一刻開始,子彈就沒有消失,變成的光柱。用火柱來形容更恰當一點,那是火焰,赤紅色的火焰變成了柱狀,貫穿獸潮。
火柱貫穿的位置,瞬間在獸潮中清理出了一條完全沒有野獸,空曠的通道出來。原來在這里的那些數量眾多的野獸,憑空消失,連一丁點的痕跡都沒有存留下來,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至于靠得離火柱更近的野獸,處于那條空曠道路旁邊,一同變成了火焰的一部分。從它們身體中騰起的火焰,熊熊燃燒著,不管那些野獸們怎么掙扎,是停下來在地面上翻滾。還是使勁的往前奔跑,火焰至始至終都在他們的身體上燃燒著,不被撲滅。
地面的沙土,叢林中有些濕潤的泥土,也變得無比干燥。每一顆沙子,都變得無比的滾燙,當那些還沒有被點燃的野獸腳踩在上頭的時候,響起了一陣“滋啦”的聲響。
那些野獸,如同在滾燙的鐵板上行走一樣,突然的蹦了起來,似乎四只腳的痛楚得到了一點緩解,可落在地面的時候,再一次,痛楚如約而至。
這些處在嗜血術狀態之中的野獸們,對于痛覺的感受變得遲鈍,抵抗力更強了,卻不代表它們就可以完全免疫任何的痛楚。這一刻所感受到的痛苦,使它們發出了慘叫聲來,只有通過這樣的宣泄,才能夠讓它們的痛苦減輕一些。
可是沒有用,不管哀嚎得再凄厲,都無法改變它們正在逐漸成為火焰的事實。
毛皮燃燒完了之后,再是身體,火焰在身體表面的皮膚持續的燃燒著,借助皮膚滲透出來的油脂,那些細微的肉眼難以辨認細孔鉆入身體內部。
這一槍看得后方的薩滿們眉頭直跳,短短的時間內,不知道多少他們控制著的野獸突然的消失,連一丁點的痕跡都沒有存留下來。至于他們留在野獸身上的那一條魂絲,已經消失一空,響徹在薩滿們腦海里面的是一條條絲線崩斷的聲響。
又有幾名薩滿的臉色變得蒼白了一些,精神也有些萎靡。他們沒有吐血,比剛剛的那一名受傷吐血的薩滿要好上一些,可確實是受到了傷害。
魂絲只是靈魂一小條微不足道的絲線,大量的用來控制數量眾多的野獸,只有達到兇獸標準的獸類,薩滿們才會奴役,將靈魂的一小部分烙印在兇獸之上,達到真正控制奴役兇獸的目的。
魂絲相對應的比較簡單,付出的靈魂也微不足道,很快可以恢復過來。可如此多的野獸死去,每一條魂絲累加在一起,帶來的傷害,也讓他們如同大病過了一場。
還好,百里守約只有一支槍,只能夠打出這樣的一槍。
薩滿們的慶幸還未消失,剛想松一口氣,便又被現實狠狠打了一巴掌。
火柱并未消失,最遠的一頭,與焰翼的槍口聯系著。握在百里守約手中的焰翼,槍身不斷有流光閃動,后面鑲嵌的那一顆龍晶,變得更加的晶瑩,其中游動著的那條小龍游動著,已經讓人無法用眼睛,去捕捉跟上他游動的速度。
焰翼緩緩的移動著,火柱也跟隨著移動,朝著旁邊的獸潮掃去。
又一片空白,出現在獸潮中心,逐步的擴大,變成了一大塊的沒有野獸的空白地帶。不知道有多少的野獸,在火柱之中,變成了虛無,被炙烤得身體的任何一部分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噗。”幾名薩滿齊齊的噴出一口鮮血來,氣息萎靡,實力直接從巔峰狀態一路的往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