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馬賊只能夠是一個死人了,任由百里玄策的拉扯,做著這不由自主的事情。可就算在他活著的時候,也無法反抗百里玄策分毫,至少在感覺到咽喉處的冰涼與隨之而來的窒息的時候,他的脖頸就已經被鏈鎖給捆縛住了。
接近,即將落地的百里玄策快速靠近著那被他扯動的馬賊,快速的接近著,在與馬賊相互靠近的那瞬間,鏈鎖又朝著旁邊的馬賊席卷而去。他的腳再次朝下一踏,踏在馬賊結實的胸膛上,腳下的胸膛猛然凹陷一百三十,馬賊的尸體朝土地飛速的墜落。而他又借助著這一腳的力道,朝前繼續躍出。
僅僅是兩步,兩步之中,百里玄策就到了這群馬賊的面前。這時候馬賊們也才從這兔起鵲落的一連串的動作里面突然醒悟過來,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敵人!是敵人!
可百里玄策的鏈鎖,已經纏繞上了第三個馬賊的脖頸了,再一次的拉扯,他在馬賊群中朝前快速的奔跑,腳下是踏動的煙塵,沒有留下一個腳印。
他的另一只手中,出現了一柄短劍,滴溜溜的在掌中滴溜溜的轉著,旋轉著,刃口的鋒芒帶出了一道道明晃晃的寒光。
游走在馬賊群中,百里玄策沒有任何陷入重圍之中的感受出現,相反如魚得水,這是他所熟悉的戰場。
殺手不只是殺手,不只是要去刺殺,于黑暗之中朝著光明的一點做出隱秘的一刺,也不是那一種只能夠生存在黑暗之中,不能夠暴露在光明之下,一出現在陽光底下立刻就死的人。在有必要的情況下頭,殺手即使在大庭廣眾之下,在最為顯眼,明亮的光芒下頭,也必須朝著千萬人之中的那一個人發動進攻。
短劍的鋒刃劃過,輕巧順著一名馬賊的咽喉處往前,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一條只有著微粉顏色的血線。等到刺目的血液迸濺出來的時候,百里玄策已經消失在了這名馬賊的旁邊,去到了另外一名馬賊的旁邊,短劍輕柔的遞出。
他在馬賊之中游走,身影不斷的閃爍便化,于無聲處出現在馬賊們的身旁。待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馬賊們正待發動攻擊,卻發現手中兵刃砍中的不過是一個虛幻的影跡。
每一道在馬賊身上留下的痕跡,既輕且淺。
那些被銘刻下印記的馬賊們,甚至還可以用手去觸摸那些遺留下來的紅線,腦中有著滿滿的慶幸。
慶幸的念頭還未消失,紅線猛然的擴大,變成了噴濺的血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