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玄策目光一閃,這一匹馬眼中的靈動并未躲過他的眼睛,相反在剛剛出現的時候就被他注意到了。即使在之后,這匹馬貌似順從的低下頭,與其它的馬匹一樣表現出另外的那一種對于恐懼的順從之時也并未騙過百里玄策,相反讓百里玄策越來越喜歡了。
馬匹,通曉人意者為上品。并不是說它一定就跑得快了,只要跑得不慢,都會是最好的選擇。通曉人意,使得這類馬匹可以與主人達成一定的默契,更容易去家族,有些情況的某些選擇還不需要主人的命令,它可以猜到主人的心中所想,并以此做出行動。
就他了。
百里玄策走過馬匹的時候,順手牽起馬匹的韁繩,一手牽著它朝著后面相近的馬匹走去。除了手中牽著的這一匹,他還必須再挑選五六匹一起帶上路才行。
如果可以的話,他不希望在路上還會有停留,可以的話,幾匹馬輪換的話那應該足夠了。這是最樂觀的想法,之前的幾次由于他都不停歇的趕路,即使是輪換,馬匹也支撐不起如此高強度的路途,只能夠被他沿途放掉了一匹又一匹。
對于馬匹,百里玄策更愿意表現出善意來,不危機它們的性命那就盡量不做。換成是馬賊,盜匪這一些人,他不會有任何的善意,都是將其殺光。這一類慣例還延伸到他的目標身上,那些對他有惡意的人身上,那一些敵人的身上。
在綠竹與紅玉的眼皮子底下,百里玄策大搖大擺的開始收攏起馬匹來,讓兩名俏麗的女子看得眼皮子直跳。
她們沒有出手的意思,百里玄策對于她們來說并沒有發生任何沖突,只要不對她們表現出敵意,那便不是敵人。至少百里玄策的強大兩人都感受得到,與這種人成為敵人,在沒有必然的前提下是不應該做出的選擇,那太過于愚蠢了。
“是他吧?”馬車之中,明世隱放下了手中正在看著的書冊,對著旁邊突然開口。
奇怪的是,馬車之中只有他一個人坐著,周圍空空蕩蕩的,除了兩側與他身后特制書架上的排的滿滿當當的書冊還是書冊。
明世隱的開口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與人說話。可從語意來理解,更似乎是后者。可看車廂內的景況,卻完全是前者。
車廂右側的車窗處繡著小花的簾子被風吹動,窗外有些寒冷的卻清新的風灌入,翻動著明世隱面前的小桌上頭放著的書冊的書頁,書頁嘩啦啦的一頁頁合攏,并最終完全的合上了。
明世隱的面前,小桌的對面,出現了另外一個人,一個身穿黑衣,臉上戴著面罩遮住了本來面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