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世隱看到百里玄策的動作臉上沒有出現任何的慍怒之色,他依舊那般風淡云輕的模樣。
反而是綠竹忍不住了,要出聲呵斥百里玄策,在話剛剛要說出口的時候被紅玉及時拉住,這才沒有說出來。她氣鼓鼓的只能夠對百里玄策投去敵意的目光。
自家的先生,不知道多少人在聽到這三個字:請留步之后會主動的停下腳步來。不知道多少的王公大臣,想要見先生一面都求而不得,更別提這一種先生出聲挽的情況了。
那些王公大臣再如何的穩重,聽到那聲音之后,都會欣喜若狂,不會有遲疑的轉身。反倒是在這里不值一提了,這廝連一絲的遲疑都沒有,都已經上了馬匹了,這種無視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百里玄策想得沒有那么的多,他只是做完了應該要做的事情后,又準備要走而已不管馬車中的是誰,現在開口的這個人是誰,他都不了解,沒有任何的印象,也不管他是什么樣的身份,都與他無關。
唯一有關的就是背后那敵意的目光讓百里玄策一下子警覺起來,手臂上多出了一些雞皮疙瘩。他對于目光的敏銳程度,在感受如此目光的時候,身體都會本能的做出警告。
不過她們沒有動手,他自然也不會去動手。他不是那一種被害狂人,一旦有人表露出敵意就要將人置于死地,將潛在的危險給扼殺掉。
他的新中自有著評判,以他一個人,對上這兩名女子輸贏還不一定。如果是在暗中襲殺,在他還沒有表露出蹤跡,如這樣停留在這里的時候還是有很大的可能將其殺死的。
殺手最強大的時候,是在黑暗之中的時候。
這就如兩名絕世劍客,在對決的時候,他們的劍什么時候最強?不是在出劍的時候,也不是沒劍互相斬擊的時候,而是在劍還停留在劍鞘當中的時候,
“駕。”拉動韁繩,百里玄策策馬而出。
如此舉動,讓綠竹氣炸了,恨不得沖上去撕了百里玄策。她看了看身旁的明世隱,探詢的目光無聲的在詢問著明世隱,問著先生需不需要他去將這不識趣的家伙抓回來。
明世隱搖頭,望著百里玄策遠去的身影,淡淡的開口道:“你不想知道你哥哥的事情么?”
明世隱話音落下,或者屬于在后面的哥哥兩個字出現之后,已經去到距離馬車上百步之外距離的百里玄策已經停下了,并以比去的時候更快的速度重新策馬返回。
“你是誰?”百里玄策在接近馬車的一馬之地駐馬停留,看著明世隱問道。
在看著明世隱的時候,百里玄策已經在腦海中搜尋起來關于這男子的記憶,想要找出一點存在過的痕跡。可是很快他就放棄了,腦中的記憶準確的給出了他一個回答,那就是無論如何都沒有關于這面容如玉的男子的一點信息存在。
既然沒有,那么就代表這男子不是他所認識的任何一個人。可不認識自己,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又怎么知道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