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在燃燒著,沒有一點溫度。
眼眶處的兩個凹陷處,形成了兩個淺淺的火焰渦旋,看見這雙“眼睛”的時候,所有的祭司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被拉著朝著那渦旋而去,靈魂更在逐漸的凍結,感覺到一種極大的恐懼。
那個人形的輪廓,被火焰覆蓋著的祭司,微笑之后,與帳篷里面的祭司們對上眼睛之后,突然崩解。火焰散去,整個人形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在原地留著下了一堆黑色的灰燼。
“試探…咯咯,試探?現在怎么辦?”一名祭司艱難的轉著頭,一邊說著,牙齒一邊上下的劇烈碰撞,這是因為他身體控制不住帶買的。
沒有人回答,所有的祭司的臉色都變得極差,蒼白的面容上透露出來萬分恐懼。他們彼此眼中的對方,這一刻全是無比狼狽的,眼中的驚駭還未散去。
短短片刻,每一名祭司的額頭上,后背處已經滿是冷汗。
他們知道那是誰,剛剛控制著的身體,那雙眼睛后面究竟是誰在存在著。
那個人,那一雙眼睛,僅僅只是想一下,再回憶一些,便讓他們心中充斥著無窮無盡的驚恐。
僅僅是試探啊!他們只是試探,正因為對于他的畏懼,才會選擇這再次的試探。可是現在,這試探完全變化成了一種直觀的沖擊,將所有人最害怕的一面呈現在了面前。
他,究竟有沒有看到他們?
究竟有沒有?
“他應該沒有看到我們吧?”一名祭司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手指都還在微微的顫抖著。
沒有人嘲笑這一名祭司那顫抖的手指,他們自己本身,身體也還是在微微的顫抖著的。
不奇怪,一點都不奇怪。
在場的每一名祭司,手下都有無數條人命,殺過許多的生命。還不只是如此,在殺死人或者動物之后,他們還會抽出其的靈魂,看著其掙扎,看著其哀嚎,將其煉制成為所需要的東西。
他們很少恐懼,應該來說,是別人必須恐懼他們。
可比起那個人來說,這一切都算不得什么。因為那個人踩著的尸骨,那些尸骨的本身,是他們曾經所恐懼的人剩下的東西。
尸骨還在累積,不斷的出現新的尸骨在那個人的腳下。
他們已經見慣了尸骨,許多人還會將敵人的顱骨收藏下來,制作成喝酒的酒樽,亦或者是尿壺。可讓自己經歷的話,不管是哪一名祭司都不愿意這樣的情況出現在自己的身上,本能的恐懼。
“應該沒有吧?”有有祭司嘗試著問道。想要讓別人給予自己一個準確的回答,好讓自己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