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十年前的事了。”衙役說。
明華裳更驚訝了“十年前這么早的事你們怎么知道”
“二娘子你有所不知,京兆尹也就是這兩年時來運轉,補空升為少尹,去年又升為京兆尹。之前他已在京兆府做了許多年參軍,我記得他是
垂拱十年初調來京兆府,距今已有十一年了。”衙役說著感慨萬千,“坐了十年冷板凳,運氣來了一年就升起來了,真是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十一年”明華裳驚訝,“京兆尹竟已在京兆府待了這么久”
謝濟川對這類話題并不感興趣,反倒是任遙嗤了聲,悄悄翻了個白眼“難怪那么油滑討厭,原來是條老泥鰍。”
說話間,錦繡樓到了,眾人停止說話,肅容上前。意外的是錦繡樓里一派凝重,他們一問才知,柳氏的兒子生病了,這兩天流水一樣請郎中,錦繡樓的藥味就沒有散過。
明華裳幾人上樓去見柳氏。柳氏守在兒子身邊寸步不離,短短幾天,她憔悴了許多,臉頰兩側凹陷下去,眼睛也黯淡了。
她回頭看到他們,整個人像消耗殆盡的人偶,連做大表情的力氣都沒了“娘子怎么又來了”
任遙想要問話,明華裳抬手,按住任遙,對她輕輕搖頭。等任遙出去后,明華裳放輕呼吸,輕輕柔柔步入內室“夫人,孩子好些了嗎郎中怎么說”
柳氏大致轉述郎中的話,兩人一來一回聊了幾句,明華裳對孩子的病情有了概念,同時也大概知道這幾日柳氏在做什么了。
明華裳等柳氏給孩子把被子蓋好,拉上帷幔后,才問“夫人,昨日辰時,你在做什么”
“寶兒夜里發燒了,一開坊市門我就抱著他去找郎中。”柳氏淡淡瞭了明華裳一眼,問,“怎么了”
明華裳笑笑,望著床幔里安睡的孩子,柔聲說“那個時辰,回春堂郎中楚驥被火藥炸死了,死法和錢掌柜一樣。”
明華裳沒有看柳氏,但她感覺到柳氏身體緊繃了一下,隨后迅速讓自己放松,若無其事道“哦,是嗎昨日辰時我正抱著孩子尋醫,丫鬟、奶娘、車夫都可以作證。”
“我知道。”明華裳回眸,笑著望入柳氏的眼睛,“我沒說懷疑夫人,夫人不用澄清的。”
柳氏臉色陰沉,重重放下手中的帕子“娘子興師動眾來錦繡樓,還說沒懷疑我”
“噓”明華裳忙朝內掃了眼,手指抵在唇前,嗔怪地看向柳氏,“夫人急什么別吵醒了孩子。”
柳氏抿著唇,手指緊緊握著,臉色十分難看。然而明華裳卻起身,道“既然孩子沒事,我就放心了。夫人這些天照顧孩子辛苦了,不妨先去睡一會,千萬保重身體,我便不打攪了。”
明華裳說著對柳氏抿唇一笑
,行禮道“我先告辭,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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