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發現督脈樞機不利,氣亂而血逆,經絡瘀阻嚴重,腦袋里有淤血。
白蘇發現得越多,眉頭皺得越緊。
一旁的助理很忐忑“白醫生很嚴重嗎”
白蘇點點頭,“損傷了督脈,導致下半身氣亂而血逆,經絡瘀阻嚴重,而且你腦袋里的瘀血一直沒有散去,現在經常疼痛,還時不時眼前發黑,是不是”
一直守在旁邊的助理下意識地看向檀越,“您最近又多了眼黑的癥狀”
檀越平靜的眼眸里多了一絲波瀾,“偶爾。”
“很疼的,你真能忍。”白蘇語氣里帶著幾分不贊同,“你們應該有請醫生吧,其他醫生怎么說”
檀越看向助理。
助理將這幾個月的檢查結果都告知了白蘇“最頂尖的醫生說神經性損傷是不可逆的,腦中的淤血位置不好,不敢冒然手術,建議等它慢慢吸收。”
白蘇聽得直皺眉,“那可以針灸啊,早些針灸也不至于現在移動到壓到神經導致眼黑。”
“這么嚴重”助理忽然想掐掐人中,要是老板出事了,他怎么和大老板交代“之前應該堅持針灸的。”
白蘇收回手,“之前針灸過”
助理回答“之前陸續請過名醫針灸過,但效果不如預期好。”
出車禍之后的這幾個月里,分別請了幾大名醫世家的人過來幫老板調理身體。
國內醫術最好、針灸術有成的李家因著和檀家早些年的一些齟齬隔閡,不愿意出診,還直言針灸也無法讓老板重新站起來,這事兒之后老板就沒再找李家的意思。
而其他幾家醫術擅長的分別是醫方或是推拿,期間吃了不少藥,對頭痛瘀血是有些效果的,但雙腿的效果卻微乎其微。
之后老板就有些自暴自棄,他就一直私下尋找擅長癱瘓針灸這類的名醫,機緣巧合看到了白蘇的視頻才將她請了過來。
助理神情鄭重地說“請白醫生幫老板治療,只要能治好,任何代價我們都愿意付出的。”
“不至于,我針灸就二百零五塊一次。”白蘇看向檀越,“你既然請過中醫,想來也知道你的情況,即便針灸再厲害,一時半會兒效果也不會很好。”
“但能保證的是腦袋里的淤血可以盡快散去。”白蘇說完后問他,“你需要嗎需要的話我現在可以為你針灸。”
檀越垂眸,靜靜看了眼白蘇,烏潤的眼中透著自信,讓人莫名信任,于是頷首,“好。”
白蘇起身去拿包“你先把衣服脫一下。”
檀越遲疑地開口“脫衣服”
白蘇頷首“因為你督脈淤堵,所以要扎你督脈上的所有穴位,另外還有胳膊小腿等區域的穴位。”
助理忙道“老板腰上腿上還包扎著術后繃帶,還要等醫生來拆。”
白蘇看著檀越的袖口,的確隱約看見白色紗布,她點了點頭,“那就先針灸頭去瘀血。”
白蘇說著從包里拿出無菌的銀針,細長的銀針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薄光,她舉著針站到檀越跟前,“我扎了。”
“好。”檀越閉上眼,不去看針。
白蘇垂眼看著這張和師兄極為相似的一張臉,頎長睫毛時不時在顫抖,似有些緊張,她抿了抿嘴角,師兄是不會怕扎針的。
她長吸了口氣,不再多想,神情嚴肅地開始為檀越針灸,先為針灸頭頂的百會、神庭、廉泉、天突等穴位,可以行經活血、止疼止痛,對半身不遂也有效。
飛快針灸運氣后,白蘇立即退后了一步,“好了。”
檀越睫毛動了動,隨即睜開眼。